季冰侧去看，斜前方茶店里，陈让还没来。

透过屏幕，甚至都能想象他一贯的语气。

“我怎么不知你这么好养，一杯茶就打发了。”齐白她，顿了说，“我没气。”

“我在。”张非墨是她表弟，长得白白净净，很斯文。他在沙发上看书，见张友玉回来，合上书起迎了迎。

“别别别，我不笑了……哎……”

张友玉话，指张非墨，“他以前也在禾城读书，后来搬家去那边了。”

齐抬手推开她的额。

“啊，是。”张非墨，“坝城用的都是这一套。”

齐垂了垂眸。还没说话，手机响。好巧不巧正是他们谈论的对象。

抿着唇，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他：【我晚上会晚去学校，上课前到不了。】

张友玉翻饮料端过来，三人在客厅坐。齐跟他互相礼貌问候，瞥了他放在茶几上的书：“你们那边用的辅助教材是这个？”

“……你们说的，是以前十四中的陈让吗？”

白天真不能说人。齐看了半晌，回他一串省略号。

角落突然响起一声音。

这句话带婉拒意思。

张友玉靠着沙发背垫，看着她嘿嘿笑，用脚尖碰碰她的：“说真的，陈让对你已经很不同了。他那天茶到你手里，我都吓到了。”

。”

“这样啊。”齐。

张友玉窃笑声更大了。齐把手机收了，伸手挠她肉。

上课前到不了学校，也就到不了小卖，买了也拿不到。

齐把手机摁到待机状态。十几秒的时间，黑屏亮起，陈让回的还是差不多的容。

齐和张友玉双双停住，回看过去。张非墨咽了咽，脸犹豫中带不自然。

“是不一样，小学初中的辅助教材也不同。”他说。

“怎么还没好？”

“你还在生陈让的气啊？”张友玉八卦，“你们到底因为贴吧的事聊了什么？他都给你买茶了，你还不气消，这么严重？”

齐听张友玉说，他只比她小两个月，也在读二。

陈让发了张茶店的照片给她，三个字：

她怕，不停求饶。

――【我要红枣味。】

张非墨话不多，和活泼过的张友玉比，简直像两个极端。喝完半杯饮料，他拿起书坐到客厅床边的摇椅上继续看。齐和张友玉就放松多了，盘侧靠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扯闲天。

“你们说的――”

张友玉家比齐家远，着实费事。门前张友玉就好了外卖，换上拖鞋直直往里冲，翻腾冰箱找东西招待她。边翻边扬声喊：“张非墨，死了没？！在不在家？”

左俊昊坐在路边栏杆上，拧好饮料瓶，扬手一抛把空瓶抛了不远的垃圾桶。

“跟禾城这边的不一样。”

张友玉探过来，盯着屏幕，边笑边啧声。

.

“

放学，跟庄慕几个打过招呼，齐被雀跃万分的张友玉勾着胳膊一路拖，就差架起来走。

她用指腹划着屏幕，划了老半天。最后，还是开对话框。

【要喝吗。】

【嗯，要喝吗。】

【……】

“你不喝啊？”她挑眉，“我想喝啊。你问问陈让我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