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即微笑：“我为刚才的鲁莽歉。”接着低吃面，吃得无比专注，浑然忘我，再没有将筷越过界限。

程颐慢条斯理地以尖挤破多汁的西红柿：“因为我最近诸事不顺，正在考虑重新人。”他自顾自倒了满杯酒，仰喝，持着酒杯时望到叶嘉有些失措的面庞，不由得笑声：“觉得像是重新认识我？”

几分挣扎几分愧疚表无遗，稍有心的人类就该抱住他、原谅他，更甚者，为了他持久而明亮的注视――他。

“所以收起苦肉计，我不是心毫无芥的圣人，我们也不必交浅言深。”程颐咽那颗溏心，中溢的甜令他镇定：“就这样吃顿夜宵，不也很好。”

程颐拍了拍他的肩，轻轻一推，叶嘉仰起来，看到对方平静的睛。

他说完便玉树临风地倚在程颐面前发问：“你准备送什么贺礼？”

但那只是普通的喟叹，程颐尽量委婉地同他解释：“如果你是要我原谅你，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我也没有觉得我的表现可以百分百得奖。”

叶嘉的招数虽然陋，却一针见血地有用。程颐拍了拍手上的玉米碎屑，他可一也不想和有妇之夫纠缠不清，更不想二次伤害倒霉嫁给庄明诚的姑娘。

有些事不能再发生了。

叶嘉真是识识趣，这不愧是程颐最喜他的一，利益天平摆得直，便不会让大家难堪。

程颐机械地在面里倒了几滴醋，心想自己的脑一定是忽然长矮了，才会跟着他走。

年轻而英俊的影帝摇了摇：“我看着你很久了，我猜，你也在重新认识你自己。”

于是他摆了

叶嘉神复杂：“……你平常不会说这么重的话。”更不会摆明了一希望也不给他。

“不过，如果你想要我反过来安你，对你说一句别疚，你完全赢过了我，未免人所难。”叶嘉张，程颐指抵在唇间：“嘘，别想了。公司的运筹你避不过，但你其实可以拒绝。”

他这样温和，叶嘉反倒有些束手无策。但新科影帝的演技是好的，他语还休地看了程颐一，飞快地低去。

有时候叶嘉的确和他很像，他们可以平平淡淡相，不失愉快，也谈不上激。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程颐开始觉得有些好笑了：“叶嘉，叶嘉。”他念了两遍，叶嘉近乎急切地想从中听到一激烈的绪。

叶嘉自觉地收拾碗筷，程颐又在心底赏识他。可惜他的前辈之还没有尽表达，忽闻不肯放过任何机会的后辈大声地喊了一句：“庄明诚要结婚了！”

何必。

很听话地微弯，程颐摘他发间一片青翠树叶，拿在手中向他示意。

“别拍，我还能长。”叶嘉竟然一本正经。

程颐正偷叶嘉的芝士玉米片吃，一边看着包装袋上的成分表一边心虚地着肚，闻言一震，简直不相信这是叶嘉会的事。

这样明显地来刺激他，无论好坏，只为搅动他的心绪――

程颐无奈地想，这个小孩怎么这么睚眦必报呀。

叶嘉的筷已经很久没动了，看着他的神也越来越沉。程颐叹了气，交握双手，摆一个聆听的姿势：“有什么话，说吧。”

叶嘉专注地偏，也不知到底是在看他，抑或手中树叶。程颐忍不住微笑，顺势拍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