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清到底哪个地方，但就觉得面前的人变了不少。虽然还是一样的懒散，校服拉链也不见拉好，可很明显，骨里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像没换，黑的背景那颗星辰依旧明亮。再池野的朋友圈，显示在最前面的是昨天发的一张照片――手指受了伤，缠着一张黑的创可贴。

书桌前，闻箫摊开试卷，只了两题，又翻开手机，找到了池野的像。

“后来我想啊，这种藏起来的喜，太苦了。有一个人能听你说说，可能会好过一。”外婆朝闻箫眨眨睛，“看，现在外婆跟你拥有了同一个小秘密。”

赵一阳把池野上上打量了一遍。

闻箫看见照片来的一角包装，认是以前他在便利店帮池野买的那种。

没那些风言风语，赵一阳坐在座位上，扫过教室外的走廊上隔着窗玻璃往里看的女生，“啧啧”声，“一的学妹们都沸腾了，全跑来围观你，走廊都快踩塌了吧？还有闻箫，要是闻箫也在，估计这阵势还能再加几成！哈哈哈，你和闻箫可都是我

回看单肩挂着黑书包、套着蓝白旧校服，似乎比大半年前长了一的池野，他自得，“事实说明，我还是很有前瞻的！”

“你是指你谈恋、有了喜的人的事？”外婆故意努力回忆的模样，断言，“确实非常明显，一就能看来的明显。所以说啊，喜一个人是藏不住的，你里，就像冰了雪化了，怎么可能藏得住？”

三月十九号。

记忆里，池野以前几乎不发朋友圈，但现在却两天一条，有时甚至一天一条、一天两条。闻箫微信好友还于个位数，朋友圈的图文更新缓慢，于是池野的动态牢牢钉在前列，打开就能立刻看见。

池野把书包放，没有回原位，而是坐到了原本闻箫的位置上。

许光启脸上全是笑容，让他尾的皱纹都深刻许多。把池野带到教室最后一排，“你和闻箫的课桌椅我都留着没让人动，我们理一班有四十二个人，人没齐，但课桌椅一定要整整齐齐。”

等许光启喜气洋洋地从后门离开，赵一阳跟上官煜转过，两个人激动地想去场跑几圈，“池哥！”

离考还有八十天。

可是赵一阳却说，池野从来不发朋友圈。

等去场完广播上来，几乎全校都知池野复学回来了。没有降一个级，而是直接读三、准备考。有人说池野这是破罐破摔放弃了，也有人说这明显是准备混个中毕业证算完。

明明这个座位已经空了大半年，可碰碰桌沿，池野就是觉得，这一刻，自己离闻箫很近很近。

池野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里也是笑：“你们池哥耳朵没聋，可以不用太大声。”

原来他没有藏住。他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三的每一天几乎都在重复，平湖般不起波澜，充斥着无数的试卷和考试、知识和记号笔、清晨的困意难醒和睡前的疲惫不堪。只有在堆积的题集和课本里偶然抬，才惊觉严冬已经过去了。

，天天晚上失眠睡不着。像什么呢，就像你冬天一扎了冰河里，冻得整个人缩在了一起，魂都没了。”

“对。”闻箫着温的勺，“我表现得……很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