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想跟池野有关的一切――想一秒，就别妄图刷题了。

微信消息列表的最上，是被设为了特别关注的池野，像上飘着一个红数字。

想打一串省略号过去，又想起白天池野在超市后面对他说的那些话，闻箫手指停顿几秒，最后打字，“也在想你。”

池野：“在什么？”

说起池野，许光启就叹气，又叮嘱闻箫，“池野三天两见不到人影，你呢，千万不要受他影响！就当你的这个同桌，是来……呃，会隐！你看不见他的时候，其实他都是在教室的！千万不要被他搅乱了绪！”

鉴于第二天是五一劳动节，要放一整天的假，课代表陆陆续续到老师办公室问作业，回来了写在黑板的角落里，然后就开始了漫长的发放试卷。

许光启：“对了，池野那小是不是又跑了？”

这，轮到池野好一会儿没回消息过来。

隐？闻箫见许光启绞尽脑汁的模样，决定不反驳这个极想象力的形容。

闻箫话少，但是个安静的好听众，许光启好不容易逮到一个人，叨叨个不停，“我刚说了好几条，但最本的没好意思说。”他左右看了看，确定程小宁没在，“如果我是学生，碰见一个教导主任天天准时准站校门咆哮，我也悄悄打一颗星！”

了发涩的睛，闻箫站起活动，顺手把手机拿上打开。

第一，今年有阴影了，紧张兮兮地来问我，怎么才能提分数。”

题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微信提示音响起时，闻箫先意识地看了显示的时间――凌晨两。

等他笔在试卷签完自己的名字，准备开始刷题时，脑里蓦地想起前一晚，他被池野压在桌沿边亲吻的场景。

这个年纪最是禁不起撩拨，闻箫呼有促，转了几十圈笔才算是平稳了躁动。

上官煜安他：“如果是放三个月，卷能堆得比你。”

闻箫：“对，刚走。”

闻箫打字：“刷题。”

不像赵一阳，满是每日心记录和照片，也不像许睿，一天朋友圈发八百条。池野朋友圈那一栏空空，什么都没有。

闻箫等得很耐心，这个间隙里，他开了池野一片漆黑的像。

一张到手里，还没分清是哪一科，前面又递来一张，跟雪花片似的绵绵不绝。

目光移到池

池野：“看见你窗的灯没关，就知你肯定没睡。还以为是想我想得难以眠，没想到是刷题。”

赵一阳坐椅上嚎，“老师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明天就放一天！一天！这么多卷，他们以为放三个月吗？”

背着一书包的试卷回家，闻箫照科目分了分，颠倒着堆放在书桌的左上角。

“……”闻箫沉默，心，这种话跟我说合适吗。

池野的空桌上，没一会儿就摆满了卷，散发着一油墨的气味。闻箫整理完自己的，又顺手帮池野也整理了。

“我虽然没到一米八，但只差一！”调完，赵一阳不得不承认，“陛，你说的太对了，有被安到。”

“咳咳，”许光启把憋心里的话说了来，全舒畅，“不过呢，程老师确实是一个负责敬业、不辞辛劳的好老师！”

闻箫决定继续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