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南附中离九章路不远,公交车二十分钟,租车开得快,又是晚上,不堵。十分钟刚过,车已经快到目的地了。
说了两遍,池野才听明白,他同桌的意思是――池野就是池野。
池野还没开,闻箫自己先回答:“醉了。”
“池野。”
原来他的难过,也是这样悄无声息。
司机:??
看了开车的司机,确定司机耳朵里着耳机在听导航或者广播,没空注意后面。池野往闻箫坐近了一,脑里过好几个问题,最后挑了一个,“你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这答案让人心很愉快,好歹比“是个人”这评价来得好。
闻箫思考良久,“池野。”
闻箫跟着看过去,改装的红货三轮,招牌上印着几个烤鸡,旁边写着“奥尔良烤翅”几个大字。闻箫拒绝:“脏,吃了会被毒死。”
司机收了钱,好奇转过,“你朋友到底醉没醉?”
租车在街边停,池野准备付钱,被闻箫阻止,“我来。”
条理清楚,逻辑清晰,醉得非常清丽脱俗,池野又问:“那我为什么站在这里?”
闻箫深黑的眸浸着车窗外的霓虹,像夜晚的江面。他问:“你是谁?”
忍不住伸手了闻箫的耳垂,在对方皱眉前收回手来。
但现在,这一刻,他却发觉,还是有……那什么的。
视线放远一,池野寻找到第二个目标:“对面有个推着车的,烤鸡翅要吗?”
他同桌喝醉之后,有一可。
“我是池野。”
只是,这一次的家长会,有一个人跟他一样,课桌空着,位置没人坐。
闻箫的目光专注,盯着池野看了一会儿,最后回答:“忘了。”
池野当真没动,准备在他同桌搞不清楚人民币面值时手相助。没想到,闻箫拿一张十块,又拿四张一块,理整齐后递给司机,还不忘说了声“谢谢。”
池野安静地注视着闻箫,他想伸手,想用指尖把闻箫角的泪痕,却又不敢。
我该怎么哄你?
有人推着板车从旁边走过,上面是用透明塑料纸包起来的花,池野想起闻箫在车上角濡湿的模样,“要花吗?”
第三十二章
“什么?”
给的理由无可辩驳,第二选项被放弃。
池野印象里,喝醉了的人多半都定表示自己没醉,我还能喝,我怎么可能喝醉?或者脆直接断片,我是谁我在哪里我本就没喝酒!
闻箫了额角,的浅淡红晕还没消散,他哑着嗓音解释:“疼,昏沉,咙涩,胃难受,全发,并且不知你和我是为什么、什么时候站在这里。所以,我肯定醉了。”
闻箫靠着车窗,像是睡了,池野准备叫人,却在路两旁飞驰而过的路灯的光线,看清了他紧闭的双,以及濡湿的尾。
真的没什么大不了。
天已经黑了,到都亮起灯,层层光为前的画面镀上一层的烟火气。
闻箫用匪夷所思的神看他:“我不是女生。”
意,这有什么大不了?
池野笑了来。
车,两人在街沿站好,目送租车的尾灯消失在车中,池野问闻箫,“你是怎么判断自己醉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