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语没想好,临场卡住了。
这一刻,两个人仿佛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只想一起合唱一首。
六罐冰啤,一人分了一罐,还剩了两罐放在旁边。藤椒鸡肉和麻辣肉都辣,两盘肉吃完,酒差不多当解辣的全喝没了。
说完,着啤酒罐,跟许睿碰了碰。
一说起选择题,赵一阳就悲从中来,“借酒浇愁,古人肯定不会骗我!”说完,他往菜单上写了几个字,又抬问:“你们要吗?”
赵一阳比照着自己的量乘以四的菜,摆了满满一大桌。
闻箫坐在角落,说话声钻耳朵,让他无法控制地想,如果他爸妈还在,肯定也会请假或者调休,早早准备着来参加他的家长会。
上官煜:“机智。”
许睿看着桌上摆着的玻璃瓶,“白的虽然量少,但劲儿大,我们没人能喝吧?”
虽然开局预兆不太行,但等肉片烤油和“滋滋”声时,气氛还是上来了。
半小时后,赵一阳三个看着闻箫,有
巴:“说的也是。把这条线卡上去,大概……需要整张卷基本心里有数了,才能准卡六十?”
池野没在,他们只能瞎猜,不过,池野就算在现场,他们也不会直接问。
许睿正埋着,以数学奥赛题的耐心在数花椒的颗数,喝了酒,话更憋不住,“我虽然悚我爸,但他回来开家长会,我还是很兴的。能和他说说话聊聊天,虽然一大半的时间是他单方面骂我,但也算聊天是吧?”
没过多久,来的还是那个老板,“店里啤酒不够,只有六罐,全拿来了,剩的两罐我拿了两瓶白的,要吗?”
上菜的是老板,穿着黑塑料拖鞋,耳朵上别着烟,很和气,“考试辛苦,送你们一碟凉拌海带丝,祝你们――”
赵一阳几个巴巴地等了半天,没等到后半句,等老板走了,他们个个垂丧气,赵一阳差趴地上抱着桌哀嚎:“完了完了,老板都想不来祝福的词儿,这是不祥的预兆!不祥啊!”
池野:“在等上菜?”
在自己人面前就不用装了,赵一阳提议:“一会儿走的时候,我们把酒倒了,空瓶留?”
闻箫正在跟池野聊微信。
许睿又开始了他的演讲:“我们学校门,孔像旁边有个石灯笼,你们有印象吧?这次考试前,不少人了晚自习排队去摸那个灯笼,说是摸了考试手好,扔橡选答案,正确率能提到百分之七十!特别灵验。”
手边的冰啤罐空了,多来的两瓶被赵一阳和许睿一人分了一罐,闻箫心像了一块浸湿了的棉花,他伸手,开了放在角落的小瓶白酒。
他从小就很省心,但每次家长会,他爸妈都会很积极,说不能因为他省心,就不关心。
赵一阳理解:“懂你,我也想我爸妈随便回来一个,但他们太忙了,回不来,能怎么办?只能算了,保姆就保姆吧。”
几个人都了,赵一阳潇洒地在“冰啤”后面写上“X8”,“八罐,一人两罐,喝完不够再。”
这个年纪,树活一张,灯泡活玻璃,就算放桌上不喝,也必须说“可以”,不然面往哪里放?
闻箫打字:“没有,在行唯心主义预言。”
老板把东西放走了,还顺手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