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欣然接受呢，还是会觉得自己麻烦？又或者不小心到他某的神经，然后莫名其妙就万劫不复了？

程启愣了愣。脑里却还是在想着，如果真的邀请他去家里过年的话……他会兴吗？

其实……说了又能怎么样？就算被拒绝又能怎么样？又不会掉一块肉。

“哎……”

“程启，我说你最近是不是只会‘嗯’？别的话不会说了？”

……是打算放弃我了的意思吗？

程启觉得自己如今的地位可真是低到了尘埃里。就连想要带肖昊回家过年，居然都要犹豫再三始终不敢跟他说。

在ktv里，因为来的人基本都是肖昊店里的常客，格多半都是陈都和少年a那种奔放类型的，所以哪什么程启在不在，一个个当仁不让地一个劲往肖昊边挤，直接伸手去吃豆腐的也大有人在。

你已经不再试图改变我了，不再希望把我拧成你想要的那个样了，是吗？

其实已经弥散了无法压抑的痛，可他还是努力保持着平和的态度，对肖昊近来越来越暴躁的态度逆来顺受。

“也真是坐得住啊……”也有那么一两个人，不知是在佩服他的定力还是同他的立场：“直男就是不一样啊，你看人家那个妥妥的正范儿，跟你们这些小贱人完全不一样。”

“你是在故意无视我么？我说你整天摆着一张受了天大委屈的脸给谁看啊？！”

可是，如果这样的要求都被拒绝的话，他真的不知以自己的清醒程度，还能不能继续到自欺欺人地继续对这段抱有期待。更不要说一个人回家的话，又要如何面对母亲的目光和追问――为了一个男人了柜，家里人本来就够不理解的了，最后还被甩了，这可要怎么交代才好？

……

上午的时候，跟肖昊闹了小不愉快。因为他一直在想着昨天母亲在电话里的那些话，以至于肖昊问了他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他也没用认真去听。

可是站在肖昊的角度，他也并不是在故意找茬。

肖昊过来什么大风大雨没经历过，最后居然却缺席了那么重要的事件，简直是平凡人生的一大遗憾。

肖昊一脸享受状，余光看向程启，程启一个人坐在沙发的最边上，并没有在往这边看。

他越来越觉得，如今的状况似曾相识。当年梁煜就是这么对他的――之前还肯跟他吵跟他争执，后来脆就直接无视他了。肖昊这才发现自己宁可被对方以智商碾压的方式骂到气得吐血，也不愿意这么被晾着，完全猜不到对方一步想要什么。

那一天，对程启来说本也是十分平常的一天。

“你有什么不满就直说啊！现在整天在家里跟个游魂似的，有你没你有什么区别？你是不是就只能走极端不能正常？要么像之前那样拼命的我，要么像现在这样完全撒手不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在他看来，现在的状况完全就是自己在肖昊面前怎样都会被看不顺。差不多已经到了吃饭也错，睡觉也错，呼也错的地步。

程启不知该怎么解释。

放弃就放弃――谁他妈稀罕！谁他妈稀罕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