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行忽而注意到了地上一张糖纸，更是厉声：“谁给你的零？！”

“明天你没课。”谢晓意笑着帮她拧紧矿泉瓶：“而且明天是周末，吴先生不带你去玩玩吗？”

“——谁不了你？”

谢晓意连忙站来，意识像护着小鸡的大母鸡一样挡在吴佳佳前：“是我给佳佳的，今天也是因为练周要上舞台的动作，所以我们才留晚了些，我向您郑重歉！”

谢晓意这才想起，没有门卡不来教室，司机应该是紧急联络了吴天行。吴先生大踏步走向女儿，自己底还有些熬夜的淡青痕迹，却仍是焦急地瞪住了吴佳佳：“收拾东西，回家！”

这次可是哭了个痛快，哭得直打嗝才算止住。

“佳佳，只要你觉得舞的时候很开心，能忘了所有烦恼，那就继续去。”

谢晓意说罢，低低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吴天行抬看了看瑟瑟的两人：“你们周汇演？要特地留堂排练，应该是重要角了。”

吴佳佳了泪，抱着膝盖用力摇了摇，里是和年纪不相称的复杂绪：“不会，他会看不起我的。我知是我不够好，她就算没有我努力，但她还是比我得好……”

糖果很受小朋友们迎，但大小却不肯轻易收，今天也是哭得嗓哑了，先喝了，才噎噎地用指甲抠开糖纸，很没形象地嘎吱嘎吱嚼了起来：“我……我明天就不来了！你们偏心！”

“你、你为什么芭？”吴佳佳着气问：“你每天还和我们一起练习，还是走得最晚的，好辛苦。”

“他才没时间陪我，他就会教人。”一说到万恶的爸爸，吴佳佳立刻了个鬼脸：“他最近好忙，每天晚上都是阿嚒哄我睡，我怎么也等不到他回家。”

吴佳佳得意的话音方落，谢晓意便见吴天行气势汹汹站在门外，领带有些散乱，还有些气，像是急急跑过来的：“几了？你自己看看！司机找你找得快要急疯了！”

谢晓意一时不知如何劝解，只得试探着拍了拍小姑娘的，谁知吴佳佳竟扑在他怀里又哭了起来。

“因为很有趣。”谢晓意托腮：“一开始我也觉得得累，但是别人能转三个圈的时候我已经能转五个了，就有小得意。慢慢地，看着镜里的自己，就会想自己究竟能到什么程度，还能不能得更。”

故此他也不去劝，只默默陪着吴佳佳一起呆坐，递给她油夹心糖：“哭得嘴里都苦了吧？”

他瞥着一看就哭过的女儿，又不言不语盯着

“吴绿绮，你明年就该上小学了，怎么还长不大。”在外人面前吴天行忍着怒气，但淡淡的一句话立刻又得吴佳佳圈泛红，只默默收拾好书包站在他旁，不敢多话。

“……我还等着告诉他我能上台表演了，还的是主角呢。他肯定会时间来看的。”

谢晓意也连忙站起来，刚要歉，便见吴天行额有汗，对方则冷笑看着吴佳佳：“刚才电梯维修，我是一路跑上二十三楼的。”

“你还说老师偏心，爸爸也偏心的，全天他最偏心你，不你什么他都会来看的。”

虽然不知这样唯心的说法能不能打动小姑娘，谢晓意还是认真地说了。吴佳佳着鼻声音模糊地说：“嗯……开心还是有的，至少舞的时候爸爸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