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么来交换？”手指握紧瓷瓶，苑苎嫣然笑，目冰冷。

北泽王的秘药清月丹，传言可解百毒，只是一直被藏在北泽王中，想不到这次居然被长澜带来了。

寒冰玉阶本就凄神寒骨，而苑苎修炼更是属冰系，玉阶上此时加了她的灵力，纵然是止愚，跪上去的那一刻，不禁一抖，只觉得魂魄都被冻结了一般。

瓷瓶落，苑苎蹲，清澈的目中清晰地倒映了她睫上的碎冰，她低声一笑，而后一句话未言，直接转离去，而同时，一直在面等候的寂涯迅速上前。

“长澜慕白夙，六界皆知，她来了有什么可奇怪的？”

看来苑苎说得没错，若是跪完了这九百九十九级寒冰玉阶，以她如今这般躯，确实会交代在这倾枫山上。

“节华，一会儿

她转看着在上的苑苎，而后一步上前，手指紧攥着，缓缓跪。

“苑苎，你欺人太甚！”寂涯一手拽住止愚，挡住了她。

“她是长卿？”止愚抿唇，他记得白夙说过，当时北泽王四女儿长卿曾亲自来给她这位妹妹说媒了，长澜慕白夙可不是一日两日了。

“苍苍。”节华叹了气，随后背过了，“她带着北泽秘药清月丹来了。”

“苍苍。”寂涯知她在止愚，可偏生白夙此时危在旦夕，止愚她就吃这套。

“寂涯。”止愚双手着玉阶，手指迅速结了一层薄冰，她睫轻动，覆在睫上的碎冰遮住了双，“实在是抱歉，不过我真的起不来了。”

苑苎微微一笑，并未理会寂涯，而后仰望着止愚，淡淡笑：“怎么？殿所救之人还不值得您舍一傲骨吗？”

节华有些疼，而后抿唇：“不是，北泽王的六女儿长澜来了。”

膝盖微抬，止愚颔首低嘲一声，如今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东西。

回见节华言又止的模样，止愚抿唇躺在寂涯怀中，虚弱一笑，“又怎么了？别告诉我里面的人已经咽气了。”

“弑苍真神的神力不是我等蝼蚁可以贪婪的东西。”苑苎一笑，而后目光不善地盯着她看，“不是还有一傲骨吗？”

“人都走了，你还跪给谁看。”

一手抹去臂弯中的手掌，止愚仰对寂涯一笑，而后摇，苦苦一笑，“寂涯，她说的没错，如今除了这可有可无的傲骨，我真的没有什么可以交换仙芒丹了。仔细想想，还真是有些穷呢……”

粉袖一挥，那原本的寒冰玉阶再次覆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寒气人，苑苎看着止愚眉轻蹙了一，掩唇一笑，“苑苎也不敢为难殿，这九百九十九级寒冰玉阶若是跪完了，保不准这倾枫山就要上大霉了，殿只要跪完这一百级寒冰玉阶便好。”

“你早都看来了，我一神力散尽，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了。”

“是。”

双手攀住寂涯的手臂，寂涯一个顺势将她抱起，转便回了重涵，而此时，节华还在屋候着，屠灵等人已经被灵仙带到了院门外。

一百级玉阶并不算太长，可如今让止愚看来，简直犹如天阶，膝盖麻木，若没有双手的帮助，这些玉阶本跪不完，就在耳边声音渐淡，快要逐步消失时，止愚终于看到了苑苎翩然落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