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里的老师都说自己很有天分,然而宛乔对自己却不是那么有信心,即使是今晚的演,她也会怯场,加上母亲在场,她便更加紧张了。
由于时间紧迫,宛乔只能摸着黑地穿上礼服。偏偏那礼服的后背是绑带式,她怎么也不好,急得鼻尖都冒了一层薄汗。
在学院里,江雪霁是了名的东方女,面对宛乔,她也同样的严厉。宛乔从来未听过她半句的赞赏,在她的记忆里,每次拉完琴母亲总是眉紧锁,接着将她批评得无完肤,最后甚至连她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适合拉大提琴。
南韵弦乐团的场次序比较靠后,抵达艺术中心,大家才不慌不忙地换衣与化妆。宛乔跟老师打了声招呼,便放自己的礼服和化妆包,静悄悄地搭乘电梯前往三楼。
“没关系。”宛乔抿了抿唇,“我已经习惯了。”
比较好。”姚霜霜无奈地翻了个白,“算了,我还是自己决定吧。”
宛乔匆匆忙忙地跑去换礼服,刚走更衣室,连门也来不及关上,伴随着“啪”的一声,前瞬间漆黑一片。她被吓到了,隐约间,外面从来工作人员的声音,告诉大家后台的线路有问题,不过很快就会恢复通电。
毕宇旻以先到会场为由,贴心地把休息间留给她们母女俩说话。宛乔门后,江雪霁就说:“这些天太忙,都没空跟你说回国的事。”
就在她无计可施的时候,一把女声由远而近传来,她挨个更衣室敲门:“同学,需要手
宛乔哪有心思顾这小事,当姚霜霜捧着化妆箱认真地选着唇膏时,她则站在衣橱前面发呆,好半晌才随手了一袭黑礼服作为今晚演的战衣。
“乔乔,我在艺术中心三楼的休息室等你,演前时间来一趟。”
江雪霁淡淡的微笑:“那我很期待你待会儿的表现,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将近半年未见,宛乔竟然觉得前的女士有几分陌生,顿了半秒,她才唤:“妈妈。”
自离婚以后,江雪霁就定居在维也纳,并在当地的私立音乐学院任教。她是一位事业型的女,当初跟宛忠平离婚,也是因为他给她太多来自家庭的压力,就连宛乔的生,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束缚。这些年来,她鲜少回国,即使见面,她也把女儿当作自己的学生一样对待。
从休息室回到后台,宛乔的心更加忐忑。一看见她连衣服也没换,指导老师就着急:“宛乔,你怎么去这么才就回来,赶紧换衣服,还有六个节目就该我们上场了。”
“好的。”宛乔回答,“每天吃饭、睡觉、上课、练琴,过得很充实。”
六二十分,大伙集搭乘校车前往艺术中心。这路上,指导老师还絮絮叨叨地说着注意事项,宛乔安静地听着,忽然包里的手机震了震,她摸来一看,是一条短信。
江雪霁沉默了一:“乔乔,你最近过得好吗?”
站在休息间门前,宛乔深深地了气才敲门,结果前来开门的人是今天在礼堂见过的毕宇旻。虽然意外,但却又在理之中,她挤微笑,对方已经率先跟她问好:“小师妹,好久不见。”
话音刚落,一个穿深紫束腰长裙的女士也走了来,她的声音不缓不疾的:“是不是乔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