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以后,他给宛乔筑建那彪悍形象便彻底崩坏,或许是反差太大,他倒觉得这样的宛乔比自己所知晓的更加耐人寻味。
事实上,宛乔似乎又不是他想象中那样的。那晚意外地收到宛乔发来的游戏邀请,他之所以会快地答应,是以为她是一位灵玩家。她能够与霍晟恶斗多年,在游戏中就算不能到暴力输,至少也能在团战一往无前地杀敌。
宛乔没好气地说:“从里学来的。女主角对付恶毒女,用的就是这些招数。”
得到这个答案,沈博延笑得更:“难怪啊……”
一时忘形,车边失控地往边上撞去,所幸宛乔反应迅速才没有冲到绿化带。向来淡定的沈博延却惊一冷汗,他低斥:“别闹!”
不笑的时候,沈博延的样已经够严肃的,此际板着脸教训人,那模样还真的有可怕。宛乔偏偏不怕他,甚至还气冲冲地对他说:“你跟霍晟一个样,都是大坏!”
宛乔又一次转望向他。他唇角微扬,角轻挑,那英气又朗的轮廓在忽明忽暗的灯影徒添了几分邪气,一如引诱世人走歧途的。
宛乔自然不知他心所想,听见他的嘲笑,便转瞪他:“喂!”
记得第一次跟宛乔见面,是在冼冬雯和宛忠平的婚礼上。沈、冼两家关系很不错,又是世交,因此那天他们一家很早就到了酒店贺喜,在宴会厅看见穿一初中校服的宛乔,若非霍晟告知,他不会相信不远那位衣着随便,神淡漠的女生正是今天办喜事的主人家。
宛乔追问:“难怪什么?”
跟霍晟相交多年,沈博延倒是清楚霍晟的。他那种人,要是别人不经意踩了他一,他也要狠狠地踹回两脚,宛乔在他那里,本讨不到什么便宜。原以为这种光有一骄纵的小女生很快会被霍晟压得死死的,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对继兄妹依旧乐此不疲地争斗着,实在乎了他的意料。
沈博延向来觉得,游戏里的表现能够现一个人的行事作风。只会向前冲,就算心知即将阵亡也不知后退的,在现实生活中想必是不撞南墙不回的死心;退有度,懂得运用谋术战略去围堵包抄敌人的,在实现生活中大概也是个懂得动脑筋的智者;而像宛乔那种的,碰上敌人只知一劲地放技能,关键时刻还把传送门放在敌方防御塔的人,在现实生活中肯定心理素质不,遇事就乱了阵脚的小呆。
自那以后,沈博延也经常从霍晟中得知宛乔恶行。在霍晟的中,宛乔简直就是一个混世女,那恐怖的程度,已经达到所及之寸草不生的程度,每每提及她,霍晟总是咬牙切齿的。
沈博延说:“难怪这么幼稚。”
这一次,宛乔沉默了,明明像是一句玩笑,她却觉得这是一个真真切切的事
沈博延直言不讳:“其实我比他坏多了。”
正因如此,沈博延一直都有种错觉,总认为宛乔是那种外柔刚,勇猛彪悍的女汉。毕竟,在这世界上,要找到一个让霍晟疼的人,实属不易。
第一盘开局不久,沈博延就知自己的推断有误,而自己所希冀的辅助,也是不存在的。
数越多,数着数着自己都忍俊不禁:“你捣乱的花样真是多,是怎么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