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伤的病人常有这种症状,赫连郁告诉自己冷静,他已经准备好了草药。
但是他没有。
乐少年脸上的红晕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乐醒来,只觉得浑黏糊糊。他发烧的时候了几汗,不过他自己并不知晓,因为东边开始泛起日光和红霞的时候,他上的温已经退了。
乖孩不再胡言乱语了,但也没张嘴。
……这真是,让人无比痛恨的,可悲的无力啊。
发现自己枕在赫连郁上吓了他一大。
片刻后,他把乐的枕在自己上,刻意压低声音,营造女的柔。
尴尬地起来的时候,他觉得上有些地方酸痛酸痛的,不过他以为这是因为睡在地
赫连郁皱起眉,“乐四少爷?”
日沉西沧海后,乐对赫连郁没过多久就重复问他有没有不舒服这回事到非常不耐烦,枕着外袍睡在地上闭目休憩。如他所料,赫连郁不打扰他休息也要得到回答这种事。他心里得意地哼哼,都没有发现疲惫不着痕迹地将他全笼罩。
“糟糕……”
“乖孩……嗯,喝药了。”
喂一半洒一半,一温馨气氛都没有喂药过程顺利结束,但这一晚上对于赫连郁来说,依然没有个消停。半夜时乐已经降温的额再一次升温,发起烧,用了各种方法后,赫连郁发现除了等待,别的什么事他都不了。
他们两人已经商量好明天山,因为天京城里这些少爷们比试是有规矩的,这一天大殿要是寻不到他们人,以后就不能再提这件事来。啃着香叫花鸡的乐没把烧伤放在心上,只想着今晚云随意那群人累了后,他要不要在去找那些人“玩耍”一。
“乐四少爷,张张嘴。”赫连郁说。
罢了,他想,这药糊上来后凉丝丝的,应该有用,等明天山后再去找郎中看一看就行了。
在山上找到某种有着宽大树叶的草叶,折成锅的形状,盛架在篝火上,这种方法熬药对使用人的要求很,好在草原上铁锅并不是人人都有的东西,很多时候会用羊兜着架在火上煮,赫连郁还算有经验,手忙脚乱数个时辰后,他端着这一锅药汁,用另一片勺状的叶喂药。
“妈妈……”
“妈妈……”
他默默开乐的嘴,把药汁灌去。
心不好的他探过,用手背试了试乐额的温度,的觉差把他吓一。
如果他有能力,能直接用治疗的巫术,本不惧怕小小的烧伤和外邪发。
快到黎明的时候,他心不在焉哼着年幼时姆妈常常给他哼的童谣,目光落在山上那一棵落英缤纷一树粉云的桃花树上。
第一次亲手药的赫连郁比他紧张多了,白衣小巫坐在篝火边,时不时就往乐那边扫一,因此他很快就察觉了不对。
这种不把烧伤放在里的态度是要不得的,或者说,他不该对赫连郁的草药泥有那么大的信心。
这对于乐来说是难得脆弱的姿态,赫连郁盯着烧得说胡话的乐,青蓝的眸里有什么微微闪动。
赫连郁:“……”
外邪还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