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沉默，舒楝大尴尬，料想能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幸亏此时夏阿姨喊父亲见客，否则不知如何收场，毕竟她编瞎话了。

舒楝讪讪地收线，脑后掌风袭来，方苓一巴掌拍过来。

方苓气了个倒仰，“嘿，你还跟我呲牙，有你这么编排你妈的吗？”

舒昱鸣默了默，心复杂地说：“你妈和那位教授……”，但他哪有资格追问，往事已矣，独独留苦涩的况味，无论如何，他希望吃尽苦的幺妹晚年有靠，生活幸福。

“咦，你不知？你不是调查过我吗？”，舒楝揶揄。

“舒院士以前在哈佛客座教授，我听过他的

虽说加了料，舒楝说给老爸听的这番话也不全是假的，方女士自从加老年国标舞团，联络闺女的次数直线降，偶尔打电话也不旧调重弹她相亲，挂在嘴边的都是舞团的事，其中顾教授的名字现的频率最，估摸着多少有好。

听着有酸呐，使君有妇，就别搞旧难忘这一套。况且这不是第一回了，她十五岁那年，有人给方女士介绍了个对象，工作长相都不错，方女士被媒人撺掇得有几分意动，后来接了舒昱鸣的电话，就没了文。

“缘分啊”，舒楝抚掌，叹完疑惑，“你既称呼我爸师长，说明听过他讲课，可我爸是搞理研究的，你不是学计算机的吗？”

舒楝叹，“我妈真是行动派，说走就走，来去如风”

“那位教授姓顾，丧偶，女都在国外，跟我妈般的，你也知，我妈不就是喜有文化的吗，你她没能攀上，这个没准行！”

趁此机会暗示老爸，让他过自己的日，别老惦记她和方女士，黄花菜早凉透了，就甭无用功了，这样大家都省心。

舒楝当然不会认为是父亲从中作梗，但他态度犹疑，当断不断，明知前妻忘不了他，还不时地表关心找存在，就像驴前面拴胡萝卜，老勾着她，她能挥别过去重新开始吗？

舒昱鸣听着心中不是滋味，嗫嚅了半天，终将话咽回肚里。

俩人并肩上楼，旻一直要笑不笑的，舒楝瞥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和我妈不严肃的？”，不然至于忍笑忍到嘴角搐。

旻赧然，“了解职人员的履历是DMC人事制度的常规动作，当时有意招揽你，所以……不过，舒昱鸣是你父亲并非我查到的，刚才听阿姨提及舒院士，就在想也许是我认识的那位师长”

“那能叫编排吗，那叫衷心地祝福，我觉得顾教授人不错，你俩在一起对老来伴多好啊！”

方苓训完女儿，和颜悦地看着旻，“小，让你见笑了，这死丫总是没大没小的，阿姨待会儿去练舞，家里清静，没人打搅，你回屋好好休息，解解乏，开了一天车，能不累嘛！”，话音一落，披上大衣，喜庆地门了。

比赛他们能拿奖呢！”

“好你个！自个还心不过来，还心你妈！？”

捂着脖回，舒楝瞪儿，“妈，你吗打我？”

“父母和女的相方式，我更喜你和阿姨这种说说笑笑型的——有一我想向你确认，舒昱鸣是你父亲吗？”，旻顿了顿问。

舒楝一边忽悠舒昱鸣，一边寻思，老妈和顾教授的事没准还真有门。

旻忍俊不禁，他觉得这对母女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