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本来就没亏，”萧晨伸手蹭蹭司骁骐的脸颊，指尖从重的眉峰上掠过，这个快四十岁的男人走了他生命中最的时光，成熟洒脱、拥有过人的的自信，最重要的是，他始终不曾绝望，眉目间永远有粲然的光华――当然，那是在外人跟前，在自己跟前，这个男人又多了一

司骁骐皱皱眉说：“我怎么听你这么一说，觉得不但没亏钱还赚了呢？”

初茅庐的傻小，他一听就明白了这里面的关窍。他丢手里的衣服一把拽过萧晨，板着脸说：“你当时为什么不说？这个会得多重要啊，中华医学会主办的吧，能在那个会上脸发言，那都得是什么级别的人，你……怎么能就放弃了呢？我，我，我一开始真没想到……”

这话实在是耳熟，当年司骁骐对萧晨说过，可现在听萧晨说来，那觉又全然不同，更温也更踏实。

他正要开问萧晨晚饭想吃什么时，手机铃却忽然响了起来。

“*……”

“怎么会没了呢？”萧晨说，“三十多万你买了新车，重新检修了旧车，找了策划宣传公司……还借打关系请客吃了好几顿贵死人的大餐，好料全在你肚里，说起来，那三十多万也没赔多少。”

司骁骐张张嘴却说不话来，心里成一片，恨不得立刻化中华小当家。

司骁骐睛睁得老大，声音都了两度，死死攥着手机，指关节得肤一片惨白。

“呦，孙主任，”司骁骐换上一副笑呵呵的官腔说，“找我有事儿？”

“你确定吗，还有转圜的机会吗，封标了吗，我们可以再降……是……么？”司骁骐的声音渐渐低沉去，带着的沮丧和失落，“那……谢谢您告诉我。”

“行了行了，”萧晨打断司骁骐的话，安抚地拍拍他说，“你以为我是去脸的啊，不是！我要去了，那一群大拿就得拿着我的手术案例开批判会，一定会把我批得无完肤的，那得多丢人？这不是脸大会，这是打脸大会。不去也好，等过两年我有资本了再去就可以去打别人的脸了。”

司骁骐不说话了，只是把脑袋放在萧晨的肩上，沉沉地叹了气：“全公司忙了两个月啊，三十多万扔去，没了。”

“没事儿，”司骁骐伸手把萧晨搂过来抱住，“买卖的经常赔钱，我都习惯了。”

萧晨瞅着他变脸变得川剧似的，不由得乐了。刚想接手去收拾箱，就听到司骁骐惊呼一声“真的？”

“本来打算明年给你换个大房的。”

司骁骐，勉一笑：“输了呗。”

“你快饶了我吧，这房打扫起来就能要我命。”萧晨迅速打消了司骁骐的念。

萧晨放手里的衣服，紧走两步来到司骁骐跟前：“投标不顺利？”

“没什么可是的，”萧晨决地说，“这事儿已经成定局了，没什么可说的了，你要是实在觉得愧疚就好好几顿饭，最近你饭越来越糊事儿了，我很有意见。”

“嗯，”萧晨抱紧司骁骐的腰，“没关系，咱们赔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