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晨一被问住了，觉得司骁骐这话说的简直太戳心窝了，他竟然无法反驳。曾几何时，死小鸡居然如此机智了，这让萧晨大为不满。

萧晨叹气说：“成天被他追着问，得我心理压力大得要命。”

“不不不，”司骁骐把脑袋摇成一个电风扇，然后认真地说，“我老婆在什么时候都，那个姓段的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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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一样吗？”萧晨说，“那些手术的都是大拿，个个怀绝技，他们都被看习惯了，谁不是成天被实习生包围着看手术的？我又没那个平，这才刚混上主刀，自己站在台上都有儿心虚呢。再说了，你怎么知他们心理压力不大？”

其他病人远远地围在一边，正指指地说着什么，也有人大声嚷着“报警报警”。

萧晨闻言皱了皱眉，低看一段世昕。段世昕蜷在诊疗床上，额角有血迹来，眶已经开始红起来，要不了多久就会青紫一片，左侧脸颊上有个清晰的印。他闭着睛，在发抖，拳攥得死紧。

萧晨看一老刘，老刘了个“一会儿再说”的手势后低去检查段世昕的伤，萧晨转走了合室。外面的那两个壮汉

一个医生气吁吁地跑过来，萧晨责备地说：“你自己心脏就不是很好，跟着拉什么架，一会儿你再倒了怎么办？”

萧晨本来不及多想，紧跑两步冲过去，帮着孙婧拽起段世昕往后连退几步，把人合室。

司骁骐笑着说：“你那会儿天天跑去看人家的手术，跟监工的似的戳在手术楼，怎么没见人家抱怨过心理压力大？”

“难他不问我就不了吗？”萧晨斜睨着司骁骐说。

老刘摇摇，叹气说：“这回这事儿还真有儿麻烦。”

“老刘，过来看一小段。”萧晨大声招呼着。

“谁不是从那一步走过来的？”司骁骐安萧晨，“没事儿，等再过两年，你也会成大拿的。”

为什么”，天天问得萧晨几乎要杀人。有时候萧晨回家跟司骁骐抱怨“今天又被挖掘机问得去图书馆翻书”，或者“挖掘机非要看我的手术”时，司骁骐就会特骄傲地说：“老婆，这说明你很啊！”

可没等他走急诊大厅，就听到里面传来尖锐的叫骂声以及哗啦啦品倾倒的声音。在急诊呆了一年的萧晨立刻意识到，这是有病人闹事儿。他紧走了两步，冲急诊大厅的时候正好看到三四个保安拼命拽着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那两个男人嘴里骂着极为不堪的语言，同时玩命地想去踢踹已经倒在地上的段世昕，那力之猛，保安竟然有些不住。周围的同事正挡在段世昕前面，不住地喊着“住手”，孙婧她们正努力想把段世昕扶起来。

这天，萧晨正好值班，接到段世昕的电话说有个急诊病人要收住院，问萧晨的病区有没有床位。萧晨答应把人收来，安顿好以后翻了翻急诊病历，有几有些问题，于是想着反正住院这边也没事儿，不如过急诊那边去看一，也跟挖掘机说说病。

萧晨不说话了，他想，也对啊，谁不是从那一步走过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