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这个人是来收徒弟的。

如果你有一个他这样的哥哥，你也会变得像我一样沉默寡言。

我觉得这两个人简直是太无聊了。

……我无法因此到兴。

我看到大叔愣了很久很久，然后很惆怅地走开了……后来我从花园回来，回到大宅里，又看到这个大叔，他正在和我兄长应长白抢一个龙形的糖画，鸡飞狗。

长白是我孪生兄长，大我一盏茶。

大叔楞了一，然后一咬在棉花糖上：“我就不给你，你哭给我看啊！”

我明白娘的苦心，我知长白也是。

我没有理他，自己继续去发呆了。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生活在他的阴影，这不是说他形象太大什么的――要说形象大，我们两个里被大人夸、弟弟妹妹们崇拜的其实是我这个弟弟――而是说他真的非常调捣、而且话唠。

他这话说得一都不客气。

但是师父却笑了，真心实意的那种，他一个耳刮扇在长白的后

大叔气急败坏：“你这个小孩儿太不好玩了！”

――他和长白无聊得意气相投。

娘那时候伤心绝、却又咬牙忍泪的样，我记了很久――这大概就是父母心了。凡世的荣华毕竟不能长久，在这个仙难寻的世代，能有仙人相中是无数人求都求不来的机缘。

总之我的师父清酒居士，就是这么一个很无聊的人。

不过后来我们的师父仙逝之后，他倒是收敛了很多。

“我算卦中，我命定的徒弟就在这应府中。”

我怎么可能不难过。

他一手一个，摸我和长白的，“我看到你们，就知找对了……但是！我算来的徒弟只有一个，你们有两个，这怎么办呢……”

到了万剑山，沿山路往上走时。

然后我被一阵大力凭空回来。

我记得娘抱着我和长白，痛哭了很久很久舍不得松开，但是当长白也梗着脑袋嚷嚷“我们不走了”的时候，她又止住泪，把长白搂了又搂，然后狠心把他推了开去。

“……”

我：“……”

我看了师父几秒，我意识到他不喜我。

我说：“叔叔。”

【三】

但是我也不打算跟他解释我的心――倒是长白不兴了，他踹了拽了师父一把，斜：“师父是说长青薄寡义了？师父您知什么，咱们才认得几天。”

“你知么，踏上了修仙路，恐怕就是百年千年的岁月，无法回。你的亲人都逝去，父母、兄弟，你……你就一都不难过？”

我觉得莫名其妙，长白在一边已经忍不住笑得哈哈哈哈的了，他拍拍我后背，笑嘻嘻地说：“师父耍你的！师父这回来就是要收两个徒弟，本来还奇怪怎么一算算来两个，看到咱俩才都明白了。他叫我先不要告诉你，哈哈哈哈……”

后来我就跟着师父去万剑山修仙了。

我看一大叔，他满光地在看我。

喊一声！”

我想到他们两个刚刚玩得那么开心，觉得应该没我没什么事了，就缩了，从那只大手面移来，然后扭走了。

我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然后师父带我们御剑离开。

他笑了一，但我觉得他并不兴。

师父一手牵着长白，我踩着他的影在后面，我看到他不动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回过来看我：“你这个孩，你怎么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