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们愤恨难平,鹰更是把那篇遗书,用大手撕成碎片。
??狡锋协,好乱乐祸。
「陈渊是怎么死的?」关靖问着,早就预料到,陈渊只是一枚棋,暗杀不论成败与否,都会被牺牲。
被毁谤得一文不值的关靖,脸上却不见半怒意,反倒薄唇微弯,表如沐风般,浅笑说:「这篇文章,写得还真好。」
「我说,念。」
「是!」
「主公,这个……」
「回禀主公,是自缢亡的。」
「对!」
所有人都知,陈渊这遗书通篇言论,全都是在指责诋毁一个人,只有一个人――关靖。
直到整篇千余字的文章念完后,寂静的大厅里,才有人开。
「没错,贾欣罪该万死!」鹰好不容易,把碎片都拼好了,才敢站起来。「主公千万别放在心上,您上有伤,就让幽兰姑娘
大声朗诵的鹰,愈是念着,上愈是滴豆大的汗。在场听闻的人,也屏气凝神,连大气都不敢。
「可惜,这人却死了。」关靖惋惜着,再度端起茶碗。
武将们沉默来,个个脑袋低垂。
瞬间,咒骂声全停了,鹰更是惊慌的蹲来,收集刚刚亲手撕碎的遗书,努力拼凑回原形。
「留有遗书吗?」
一直站在角落,穿青衣的魏修,直到此时才开。「这也是贾欣之罪。」他说得一针见血。
堂堂大将军,缩着脑袋,大脸憋得通红,一个字也不敢吭。
她早有听闻,以贾欣为首的贾家一族,不论明里暗里,用尽各种手段,想要除去关靖这中钉,却始终没有得逞。
「上写着什么?」
卑侮王室,败法乱纪。
宏亮的声音,回在大厅之中。
「什么遗书,本是胡言乱语。」最可恨的是,他还不得不念完整篇。早知有今日,他当初就不该为了讨主公心,去学着识字了。
承资跋扈,恣行凶忒。
「念。」
而前的所见所闻,全都证实了,传闻不假,关家与贾家的关系,已是火不容的状态。南国虽然战胜了北国,但是朝中斗不休,比战前更激烈。
「这全是毁谤之词!」吴达怒喊着。
「回禀主公,」郑鹰的声音,变得像是未嫁的小姑娘般小声。「陈渊的确留有遗书。」
那是一篇极尽贬抑羞辱之能事的文章,用词遣字,比刀剑还要锋利。
「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
静静的听着众人谈论。
不能违抗命令的鹰,只能豁去了,从怀中拿,万不得已才必须拿的陈渊遗书,大声的朗读。
「怎么都不说话了?」关靖侧,手臂倚靠着卧榻的扶手,淡然一笑。「陈渊到底是个官,密谋刺杀我后又自缢亡,可是一件大事,贾欣不会放过,这宣传的大好机会。」
关靖闭上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