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他靠近些许，神与其说是端详，不如说是欣赏。「脸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苍白？」他殷勤探问。

闻见室淡雅的熏香，以及熏香之中，那淡之又淡的气息，他就已经知，在旁伺候的人是谁。

淡淡的馨郁气息，又靠近了些许，黑如漆的双眸望着他，小脸上是藏不住的关怀，还有欣喜。

「很痛。」

如他所应允的，他没有死。

她不要他死、她要他活着，因为他的命是她的。

他深了一气，却因此牵连到伤势，不由得闷哼一声。

虽然为医者，但是她从未如此在意，一个人的生死，甚至愿意折损自己的寿命，也要祈祷他能够活来。

「不只是伤，」他伸手指着，太阳的地方。「还有，这里的深，轰轰然的痛。」脑深的痛，甚至过伤数倍。

如此一来，她才能达成目的。

关靖讥讽的一笑。

每晚，韩良都要确定，关靖伤势没有恶化，而是逐渐好转之后，才会留绢书离去。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我昏睡多久了？」

卧榻旁。

他没有恼怒，反倒轻笑一声。

「大人觉得如何？」她细心探问。

区区两个字，却让她一窒，非要紧握掌心，才能克制着不声，佯装镇定，承受他的注目，没有心虚的转开视线。

「可能刺客凝力于刀剑，不但留伤，对脑也造成冲击所致。」她耐心解说着。

正为陶熏炉添加香料的她，因为那一声，连忙转过来。对于他的任何动静，她都格外关注，不敢有任何遗漏。

她这几日的担忧，绝对不会亚于韩良，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费尽心力，不眠不休的守护着他，才能保住他的命。

她不觉得痛，心思还紊乱着，不知该怎么回答时，他反倒若无其事，关怀的开询问，眸光里闪烁着异样的笑意。

「又是一个对我恨之骨的人。」倏地，他抬注视着她，语气莞尔，眸光却似有涵义。「你呢？」他缓缓的问。

恨之骨。

「我该谢那个刺客，竟让我能休息这么久。」

只有她的上，才有这么好的气息。

白的指尖，深深陷柔的掌心，在粉的掌心上，印十个弯如新月的痕迹，有几枚印，因为太过用力，还印伤来，渗淡淡的血痕。

「是伤在痛？」

「五天四夜。」

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她？

看见他醒来，她才松了一气。

那双黑眸几乎是一睁开，就即刻恢复清明。他缜密的思绪，没有受到重伤影响，瞬间就记起，让他额上疼痛，神不振的原因。

「大人，您醒了吗？」她走到床榻旁，衣料拂过青砖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急促，连一丁儿的时间都等不及，就来到他面前。

那语气、那

到了第五天的清晨，关靖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