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皇行两步，突然顿住，重又跑回，抱住母亲渐渐冰冷的，一动不动。

齐侯最后的直系血脉，就此断绝。

“自今日起，要叫我母亲。”太妃浅笑，颜如二八少女，丝毫不在意娥侍从惊讶的表，“不然叫娘也成。”

遗憾，还是松了气？

此时，李攸已抵达燕国边境。

没人发现，一名彩衣女走被黑烟笼罩的寝，半面芙蓉，半面罗刹，神似悲悯，又透着无限的诡异。

火凤，昂首。

塔拓单臂扣在前，深深鞠躬。右耳上的金环如烈阳般闪耀。

年幼的齐皇扑太妃怀中，母俩静静的坐着，一切嘈杂都被抛到外，只愿留住这片刻的静谧。

报讯的纸燕都是凤凰灵力所化，自带外挂，速度更快，寻常修士也奈何不得。

☆、第一百零九章

一群愚人，不知退。天意注定，不信命便要丢命。”

“走……快走……”

作为一个母亲，她必须保住自己的孩，哪怕付所有。

齐国如何，宗室如何，世家如何，不是她能决定。

“没想到。”

日明时分，周军列兵城，大火仍未熄灭。

至此，千年前由五侯划定的边界，已然片瓦不存。

目光转向塔拓，“随我来吧。”

“尊者，我已召集草原十六，全听您的吩咐！祖巫降箴言，您为人界之主，是所有狄戎的主人！”

又一日，天福地飞临梁国边境，守将虽组织起抵抗，四十八座边堡仍一夜化为齑粉。

齐国宗室则在废墟上推新帝，并将太妃亲族人全狱。

当夜，齐后殿燃起大火，毒烟弥漫，上百娥侍人葬火海。

拼着最后法力，击杀侍婢，太妃倒在地上，暗红的血自蔓延，沿着青石砖，很快汇聚成一条小溪。

起火的源已无查询，保得一命的娥侍从四散，惊慌卷起布帛金饰，便要冲门。

太妃本是金丹修为，自可护着齐皇逃。不料想，行至殿门前，竟被贴侍婢暗毒手，一剑碎裂金丹。

看着怀中的孩，太妃垂双眸，褪去笑容，心闪过担忧。

行军中的云霁，远远看到前方景象，眉心紧蹙。

李攸本意是以云霁拖住齐都，待破除四国边境要，将因果一并了结。不承想，事竟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母妃？”

纸燕陆续飞回，待来的

“娘。”

殿中横梁砸，火瞬间吞噬所有，照亮都城上空的天幕。

天福地停在半空，绿松撤开屏障，等候许久的狄戎壮汉们纷纷上前，用最恭敬的姿态，迎接李攸到来。

他不知。

“齐都已破？”

只可惜，母亲的愿望终未能如愿。她估了自己，低估了宗室的愚昧和疯狂。

李攸没有说话，双臂拢在前，一只黄莺大小的火凤立在肩，正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云霁没有令攻城，而是兵围城，放飞纸燕，打探消息。

两日后，鲁川石豹引石城修士赶到，狄戎退回草原，秦国边境告破。

云侯不日将至，她和儿必须离开。

当日，燕国边境要被-袭，诸营寨皆破，将兵修士遁逃，百姓无一伤亡。

“娘，我和娘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