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如此轻而易举摆脱了她,脚踩在青石板上,没几分钟就消失在她视线范围。
司机说他不了牧师的事,但让他当主婚人应该没问题,不久前他给自己朋友的女儿当过主婚人。
那个鲑鱼汉堡真是罪孽深重,得她现在胃还在翻江倒海。
低声回答:“当然。”
这个时候,她应该往前迈一步,把手交到他手上。
柯鈤迈教堂门。
“你现在还打算嫁给我吗?”
他和她前生约好。
柯鈤再回来时后跟了十几个人,有黄种人有白种人,连褐肤的人种也有,走在最后是一名拄着拐杖的老先生。
脚没动,抬起睛:“什么?”
柯鈤往前一个大跨步,把手伸到她面前。
“一场婚礼,怎么能少得了观礼嘉宾。”柯鈤的目光从站在教堂门的一张张面孔上掠过。
可是呢,她的脚一动也不动着,不敢去回视那一双双睛,最终低了,看着自己的鞋。
后知后觉,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地面上,铺在地上的青石板想必已有千年历史吧,青石板上,日影斑驳。
温和,纵容,一如既往。
“什么?”问。
那应该是来自于世界各地的人们,在陌生的亚洲青年的请求,决定成为一场婚礼的见证者。
“他是一名退休牧师。”柯鈤指着拄拐杖的老先生说,“牧师有了。”
原本她不是想这样说的,原本从她中说的应该是:“那还等什么。”
心里一慌,拉住他的手,问柯鈤你要去哪里?
柯鈤和那位司机用十几分钟时间对教堂行了简单的清洁,在那十几分钟里林馥蓁就站在教堂门看着。
“可是,没有牧师。”低声说着。
打扫完教堂,柯鈤站在教堂里,她站在教堂外,他大声问她:林馥蓁,你有没有改变主意?
现在,牧师有了,观礼嘉宾也有了。
她的新郎这个午可真忙,和婚庆公司的人谈判、找教堂、清理教堂、拉来了神父、拉来了观礼嘉宾,看看,连花束也是他张罗来的。
“教堂有了。”柯鈤说。
林馥蓁紧紧抿着嘴,她应该说的是“当然可以”,可她很害怕说的要么变成“不可以”;要么就是“柯鈤,我现在很不舒服,鲑鱼汉堡老是让我有作呕的觉。”
红的、蓝的、白的、粉红的、橘黄、深紫的叫不名字的花朵被狗尾巴草束成花束,就这样被递到了她的面前。
抬,到那双眸。
初见时“这个男人我前生一定见过”的觉重临心。
再见面时,携手共度一生。
“没有牧师,只有主婚人可以吗?”他问她。
大约,她前生真见过他。
,是啊,牧师有了。
也许,这就是人们中的姻缘。
这,花束也有了,但愿它不是从谁家的窗台
十几双睛都在看着她,这十几双睛就包括一直背着手的柯鈤。
说完,林馥蓁心里一片愤怒。
而新娘只会发呆。
柯鈤问那位司机,愿意客串牧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