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的双变得凌厉，鲜红的嘴角抿起，珍珠一般泽的指甲突然暴涨，记忆中的味再度弥漫，那是肮脏的，满是污浊的血的味……

杜言摇摇，借着白兰的搀扶，双手支着坐起，刚要床，就看到床前摆着一圈的香烛和铜盆里还未燃尽的纸符。

梦，究竟是已经结束了，还是刚刚开始……

“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你先别急着起来哎……”

白兰见杜言没什么神，可说话清晰，神也不混沌，虽然还是发虚，可脸却不像之前的那么难看，就知杜言应该没什么大事了，吊了一整夜的心也放了去，虽然她相信徐老的能力，也知赵老摆的这个养魂镇有多难得，可毕竟杜言是她上掉来的一块肉，能不担心吗。

郭平班到家的时候，杜言已经在床上躺了一天，直到再三和白兰保证他没事才被准许床，梳洗了一，端着一碗白粥，着几碟小菜坐在桌前吃得正香。

白晖静静的斜躺在沙发上，单手支着额，双紧闭，绝的面孔在沉睡中仍旧带着难以化的冰冷。慢慢的，长长的羽睫颤动了两，睁开双，金的瞳孔中光华转。他竟然梦了？

“郭姨，回来了？”

“没事就好了，你小，知不知昨晚你那样多吓人！”

第二天早上，杜言醒来，只觉得痛裂，四肢酸，在床边守了他整整一夜的白兰天亮时刚刚眯了一会，听到杜言起床的动静，上就被惊醒了。看着杜言仍旧有些苍白的面孔，摸了摸杜言的额，一把的冷汗，白兰只觉得自己平生虽不是什么善人，可也没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怎么自己的女儿小小年纪就夭折了，自己这个儿也是三灾八难的，难真是命中注定的？还是她前世惹的祸？

杜言，也实在没力气再开了，之前撑着坐起来，也是为了不让老爸老妈担心。昨晚的那个梦太过匪夷所思，今天回想起来，却又觉得梦里的那个场景诡异的熟悉，那个老式的宅，雕花木门，门外宽敞的院，还有院里的只扫了一的那棵老槐树，杜言总觉得自己应该是到过那里的，可一时却有些想不起来。

有多久没有梦了？是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五十年？

杜老爹在外边听到动静，推开门走来，脸也有些憔悴，两都是一圈的青黑，估计也是一夜没睡。

“妈，我昨晚让你们担心了。”

“儿醒了？”

杜言笑笑的和郭平打了招呼。郭平，她刚刚碰到赵老的时候就已经知杜言之前遇到的事了，看着杜言苍白的脸，再想想赵老那意味深长的神，郭平也有些无奈，她也不希望孩事啊，可这是妈的交代。那所宅里确实有些古怪，所以杜言外婆去世之后镇里的人才会把宅连同那里面的东西都给封了起来，郭平没把这些告诉杜家三，她也为难，妈的吩咐她又不能违背

那个被他埋在记忆最深的院落，那个被他亲手染红的地方，为什么还会现在他的梦中……

“醒了就好，我锅里给你煮着粥呢，等一会胃，然后再睡一会吧。”

第五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