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陆了睛,趿拉着拖鞋快步走到阳台,将窗打开,探,看着陶承柏的影在楼前的那条长长的绿荫上渐行渐远,直到彻底消失在了晨曦的薄雾中,这才将窗拉上,返回到还有些余温的被窝里,将脑后勺在陶承柏的枕上蹭了蹭,带着淡淡的薄荷清香闭上,这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
“那不行。”送外卖的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不是我偷懒,我昨天刚丢了辆车,就上了个六楼来车就没了。你还是自个来取吧。”
“喂,你好,我是肯德基,啊,不对,我是麦当劳,啊啊,不对,我是啥玩意儿来着?哎呀不了,你订的肯德基早餐到了,哎呀,看我这个嘴,反正你赶紧地自个来取吧。”
正在刷牙的时候,郑陆接到了送餐电话:
郑陆带着一疑惑,抓着钥匙就了楼。就见楼前站着一个瘦削的扶着外卖车的小个男生,带着帽,离得远只能看着个尖巴,上穿着红黄相间的外卖服。
“喂,你跑什么啊,我的早饭还在你车上呢。”郑陆也跟在后面颠了两步,这是看清了人了,瞅着他歪歪倒倒地抬上了车,就要这么跑了,这才扯了嗓喊起来:“姓沈的,你把饭给我留,妈的,耳朵聋了。
陶承柏一正装手里提着小行李包,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探着脑袋在郑陆嘴上飞快地亲了一,最后又轻声叮嘱了一句,这才一转蹬蹬蹬地楼了。
郑陆醒了也不起来在床上津津有味地又迷瞪了一回,发觉肚饿了,便伸手拉开床矮柜的屉,从里面找一张便签纸,上面全是学校附近的订餐电话,郑陆选了一家平日里喜的打了过去,订了一份早餐。
“你好……”郑陆刚楼,开就说了两字,结果这人竟像骡受了惊一样,转推着车一溜黄烟地就跑了老远。
郑陆被他亲得满嘴的薄荷味,手上环着他的腰,透过一层布料也能清晰地受到他上肌肉结实的线条,是温的安心的觉。虽然上要分开两天,但是郑陆并不会因此而到烦恼,也许因为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两人也并不是每天都能在一起,某种程度上讲已经可以适应,也或许仅仅只是因为彼此都成长了。并且他知不陶承柏走到哪里,心里都会想着自己的。
“傻瓜。”陶承柏腾一只手来将他巴住,“我又不嫌你。”然后凑上去结结实实地吻了个过瘾,末了在郑陆唇珠上亲了个响的,回味无穷似地说:“香的。”
郑陆一手拿着牙刷,一手举着电话,就觉得这人说话像在讲单相声,而且声音仿佛是在哪里听过,他着一嘴牙膏沫糊不清地问:“我在二楼,你不能给我送上来吗?”
“待会再睡一会儿,嗯?一个人在家不要偷懒,去吃要不然外卖。”陶承柏接过外套往后轻轻一抖,利落地伸胳膊套上,然后一转手就抱住了郑陆,把人抵到门上,一郑陆两之间,歪着就要亲。郑陆左右晃了晃脑袋,不肯就范,嘴里咕哝着:还没刷牙呢。
“那好吧。”
有些惫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