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琮，我心中有你。我心中只有你。”

赵琮也不知真正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赵世碂的双已不仅是墨深渊，赵世碂的双更是灵动河，也是连绵山。它们明朗，它们壮阔。他愿意为这双睛坠，更能轻易被这双睛带得沉醉其中，也只想沉醉其中不复归。

“最要紧的是，我不是你的侄儿。你不是我的叔父。”

他忽然伸手，拉住赵琮的手。

赵琮伸手自己的额，一时之间接受太多讯息，大惊，大喜，他甚至难以捋清楚。

这是个完全陌生的赵琮，赵世碂心脏最深的地方未被利刃刺穿，却在瞬间被赵琮发红的圈，些微癫狂的神与凌乱的语言尽数击穿。

他十分想要的时候，得不到。他不想要的时候，偏有人往他怀里送。

“我不是赵家人，我不继承皇位。赵琮，你要一直好好活着，谁想杀你，得先过我这关。谁也不能杀你。你别怕，我会在你边。我要你手中的刀，我还要你面前的盾。你要一个名千古的皇帝，你要一直一直坐在座上，俯瞰众人，俯瞰我。”

除了他当初是为了等赵琮死，不能说是因这会令赵琮伤心，他不舍，他也厌恶当时的自己。除了他的真正份，不能说是因这会令赵琮再也无法相信他，他无法忍受。除了他是死过一次重来的人，不能说是因赵琮会把他看作怪，他难以面对。

这些是他渴求了两辈，渐渐也不敢再去渴求的存在。

赵世碂也看他，并轻声：“我不是赵从德的儿。”

赵世碂突然很想笑。

赵世碂用指腹去他角的泪，再：“倘若有一天，老天也妒忌你，带走你，我陪你一同走。我不继承皇位。这份诏书，就一直放在你那，我不接。百年之后，与我们一同地。”

“陛，我并不是贵的宗室弟，你可还会喜我？”赵世碂轻声问。

“……”赵琮面不解。

死了他们也别想要！我就是立即死了，皇位也是你的！谁也别想抢！我要全天人都知！”

赵琮正要

“……”

赵世碂再：“我原想再等等，我怕你难以接受我这样的份，我不是赵从德的儿，我也怕连累到我娘。赵从德行为荒诞，我原想找他的错，好趁机向你坦白我与他无血缘关系的事。”赵世碂已将能坦白的全坦白，他说罢又，“陛，你可会怪我？怪我瞒你这些？”

“……”

除这些，他又有何好继续隐藏？

“我不是赵家人，我的上毫无赵氏皇室血脉。”

赵琮从未这样失态过，那回被他气得吐血，再醒来时，即便发怒，也仅是发怒。可此时的赵琮是陌生的，赵琮似已崩溃，他说罢，还：“往后谁再觊觎这个位，觊觎你，就全去死！”

赵琮似乎是不该哭的，赵琮也不能哭，赵琮更不会哭。

“……”

但他知自己角还是有些许。

赵琮已在他面前放所有设防，将真正的自己都给他看，他还有何好隐藏？

但他知，这是他两辈以来，一回有人对他说这些话。

命运当真十分可笑。

赵世碂一一地为他去。

狂躁的赵琮平静些许，并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