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晋答非所问地“嗯”了一声，司机师傅见他神落寞，无心聊天，也闭上了嘴巴，飙车去火车站的路上，何晋的手环响了，是他爸打来的。

何晋，心说好，这可是你说的……

何晋接起，他爸在电话里焦急地问他上哪儿，何晋说：“我回去了，回学校。”

他爸可能是顾及他妈妈，没跟着来，也好，何晋现在不怕面对他妈，却怕他爸挽留……那个老实的男人没错什么，只是太懦弱。

何晋：“爸……我到了学校再跟你联系。”

他不想和他爸爸一样，一辈都陷在那个牢笼里。

发完这句，何晋就把他爸妈的电话号码一起拉了黑名单，他角又有湿，却没哭，心里对他爸说了声不起，等我有能力了再用其他方式回报你吧。

他爸爸听了这句话，突然沉默了……

一摔门，何晋也不回地离开了，后一阵寂静，霎时又传来了女人的哭叫，随着何晋快步楼离开越来越弱，直到再听不见。

男人：“回来，大过年的现在还有什么车，有车票也都卖光了，你妈的格你又不是不知，忍忍吧……”

男人像是和女人争了几句，何晋不想再听了，他切断了电话，血上涌着给他爸发了条消息：“爸，你告诉妈，我以后就算是讨饭也不会再要她一分钱，包括她以前给我的，我都会算清楚连本带息地还给她！”

何晋：“……”

很多店面都没有开门，公交车也停运中，何晋踽踽独行了半个多小时才见到一辆租车，上了车，他对司机：“火车站。”

“孩，跟爸妈吵架啦？”司机大叔听了半晌，终于明白啥事儿了，他忍不住多事，“听叔一句啊，父母啊都是刀嘴豆腐心，那都是为了你好，我看你也没比我女儿大两岁，我家那姑娘才叫凶残，起嘴来老有时候都恨不得死她，可到来呢，我起早贪黑地跑车，赚的钱还不是都给她的……天底没有不为孩心的爹娘，再大的仇恨还能盖过血缘关系？哎，我看也快到火车站了，你要现在回心转意呢，叔就免费给你开回去，你给你父母去个歉，啥事儿都过

司机瞅了他一：“小伙儿读书还是打工啊？这么早赶车？”

何晋：“开的，不行我可以找同学，我自己能想办法。”

何爸爸没再劝说，但他担忧：“你现在回学校，学校里开门吗？”

何妈妈一听有人帮腔，立时涨了气焰：“你让他走，让他走啊，有种走了就别再给我回来！”

正月初二，清晨七，天气很冷，何晋昨晚只睡了一个小时，此刻又冷又饿。

何晋痛苦：“爸，你让我也冷静一吧，我真不想回家，妈让我觉得害怕，我忍了二十年，再也忍不了了，我快被她疯了。”

他没有心，只觉得有火，心中苍凉。

赌气！你妈就随便说说，你忍忍就过去了！”

何爸爸顿了顿，又问：“有钱吗？爸……可以你妈要。”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尖锐的嗓音：“我要？别想我要！他今天走了！我以后一分钱都不会再给他！学费生活费统统没有！你叫他讨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