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七半。”
一只修长的胳膊探,过她微微冰凉的脸颊,直接关上了窗。
半睡半醒之间,猛地听她尖叫了声,吓得他立睁,再看她时又睡了回去,仿佛那一声尖叫只是他的梦魇。
“你着急什么。”
“哎,你不懂,咱们纱纱不容易的。虽然说她事业成功,但终生大事我也一直惦记着。不是我观念老旧,她不结婚,不找对象,只要过得开心,我也放心的,但是就怕我们年纪大走了,澜澜和郑力又有自己的小家庭,她一个人,又在那么远的地方,没个人照顾,没个人陪着,我百年之后也不好和哥哥嫂嫂交待……”
“订酒席,现在好日期的位置不好订,我们得先手为,咱家女儿上次挑的酒店着实不错,朱经理还说次摆酒给我们打八折呢。好日本来就不多……”
哥和嫂嫂诉说了一通。再后来宋纱纱回国,随着年纪的增长,一直是单,宋丽又很是担忧,隔三差五就要去给自己的哥哥和嫂嫂诉说一番。
“生钟。”
现在听宋纱纱这么一说,宋丽顿觉吃了颗定心。
屋里气开得十足,夜里两人一个被窝难免有些,他见她额冒了汗,起来帮她后便没再搂着她睡。
他低声笑:“是你就不脏。”说着,又去轻吻她的侧脸。
宋丽放心。
话音未落,耳垂只觉微湿,她嗔了他一,说:“我还没洗脸呢,你不嫌脏啊。”
第96章
“你要名片什么?”
似是想起什么,又问:“南周受了什么伤?严重吗?”
刚起床的唐南周声音带着几分喑哑,分外磁,像是音响里的低音炮,轰轰轰地在她耳畔炸响,先前温度带来的寒冷渐渐被驱散。她里多了几分笑意,说:“怎么起得这么早?”
“早。”
宋纱纱被他亲得发,边笑边躲,说:“快去洗漱好吧,我们等会楼吃早餐,昨晚是谁和我说今天要睡晚一的?”
一刻,她的腰间又多了只胳膊,一分一分地将她搂紧,巴贴在了她的肩上,带着胡渣的脸颊轻轻地蹭着她的侧脸。
等宋纱纱一走,宋丽问自己老伴说:“澜澜结婚时摆酒的酒店的联系电话在哪里?我记得朱经理给我们留了名片……”
他箍住她的腰肢,不让她躲,着着实实在嘴唇上讨了几个吻才作罢,然而也没松开她的腰肢,问她:“回来S市几天了,你这几晚是不是睡得不太好?昨晚噩梦了?”
她扭看了墙上的时钟。
来来去去都是那个人。
她笑得很慈祥和蔼:“南周啊,那行的,你们好好相,别吵架了啊。不用理家里的,等你差不多去肯尼亚工作的时候,带他回家一趟,喊上澜澜和郑力,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顿践行饭。”
十月中旬的S市,天气一天一个样,昨天还是风和日丽的加件风衣或是外衫便足矣的温度,夜里不过是了场雨,第二天一早温度骤降,太阳升起后温度最也只是有十二摄氏度。屋里有气受不到,一开窗,外寒风呼呼地,冻得宋纱纱猛地打了个寒颤。
“……不记得了,有吗?可能天气原因吧,有不习惯了。
稳了!
宋纱纱说:“不严重的,就是一儿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