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关上，杜德晟原本有些呆滞的目光，突然变了一个样，他死了？这么快？

突然之间，许铮发现，自己的脑一片空白。

杜德晟正想着，病房的门又一次打开了。

还有，背叛了他的许铮。他还记得，当初在迎军晚会上，穿着一军装，扎着两个乌黑油亮的大辫，唱着歌的那个小姑娘，以及站在法庭上指证他，和他生活了后半辈的那个女人。最后，是穿着民国的学生裙，笑着向他跑来的小……

“阿昇？”

没有家，没有女，什么都没有，自己，真的还活在世上吗？

吕大同合上本，站起，“我还会再来。”

茶杯碎裂在地，许铮突然到一阵心悸，他，死了吗？许铮想笑，却突然发现，脸上满是泪。不由得倒在地，那个禁锢了她半生，毁了她半生的男人，终于死了吗？

沈菊得知沈宏毅的死讯之后，什么都没说，只是把自己关在了房间一整天，然后打电话告诉杜昇，她要国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让杜昇不要联系她。等杜昇放电话，驱车赶到沈菊的住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面对着空空的房间，杜昇突然到一阵心慌，他走房间，却在客厅的茶几上发现了一张沈菊留的纸条。

沈宏毅站起，抖了抖衣摆，跟着法警走了去，一步一步，他似乎看到了当年的少帅，拍着他肩膀大笑的师长，为他挡着了一颗弹的，和他在一个阵地的黑、栓、富家少爷……

沈宏毅站定了，闭上了睛。

就算吕大同穿着一常服，杜德晟依然能从他上嗅不一般的味，这个男人，说他是警察，但是，他问的话，办的事，却和警察不一样。如果是想从他这里得到那件东西虾米整理上某些人更详细的资料，为什么要背着人？而且要穿着便服？估计，他这次来，本就是另有目的。

被他狠狠踩在脚！午夜梦回，他不是没有梦到过那些苦主向他索命。可是，沈宏毅不在乎，前半辈，死在他手里的人还少吗？两者的区别，只不过是他自己动手，还是让别人动手罢了。

“爷爷。”

啪！

儿，我就知你会来。放心吧，过一段时间，我就回来！

法警走上前，摸了摸他的劲动脉，了。

杜德晟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病床边，吕大同仍然不厌其烦的问着他相同的问题。而杜德晟一直没有给他任何回答，甚至连或者摇都没有。

紧紧攥着那张纸条，杜昇知，他妈妈没有抛弃他，没有。



“时间到了，来！”

就在吕大同耐心快要用尽的时候，医生走了来，“时间到了，病人需要休息。”

杜昇走到杜德晟的病床前，坐了来，“爷爷，我有事要和你说。”

杜德晟没有回答，只是视线飘向了门，刚刚跟着杜昇的医生立刻走了去，把门关上。

一切，都结束了……

枪响了，那一瞬间，沈宏毅并没有觉得痛苦，他的脸上，甚至浮现了一丝微笑，或许，他真正的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