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沈华看起来

一语未完，却不能再续了。

每一次“醒来”之后，沈华都会把自己卷起来，一动不动地窝在谭景和上很长一段时间。

并不是眯着眯着渐渐沉梦乡，而是沈华正在一边些比如扯扯谭景和发、谭景和耳朵的小动作，一边听谭景和讲往事的时候，睡着了。

沈华平时一抖尾巴谭景和就知他想要什么，此时一反常态的蔫巴很快就引起了谭景和的注意。

多么好的时光。

沈华好像看到很多年后，他变成一只已经懒得上蹿的老猫，四仰八叉地躺在谭景和的怀里，眯着睛听他说笑。

因此他只能浑僵地蜷曲着，借着谭景和一微薄的温，在一片狼藉之中蹒跚前行。

谭景和问过沈华几次，都被沈华搪过去了，倒有摸不清脑。

肚上轻轻一弹，笑：“那时候还没有图谋不轨，只是单纯地想和你个朋友……没想到后来关系会那么好，也没想到后来会喜上你。后面慢慢喜上了也不知该怎么办，只好温煮青蛙地慢慢熬，每天都毫无理由地期待着你突然也能喜上我。”

不知为什么，沈华在当中受到的痛苦竟然一直延续到了现实。在这阵苦痛横行肆的时候，沈华甚至分不清现实与虚妄的边界的。

谭景和这才到有不对。他接连尝试了推、叫、拎等方法企图叫醒沈华，但不论他了什么，沈华仍然八风不动地“睡着觉”。

死一件。

前一秒沈华的尾巴尖还翘得的，被谭景和用指尖着玩，一刻却已经无力地耷拉来，像是一个黯淡的、戛然而止的省略号。

而谭景和的手指仍然温柔地搭在他的颈侧――和现在一样令人安心。

谭景和本打算观察几天，再考虑要不要带沈华去看医生。没想到就在这几天里，又生变故。

“没关系。”谭景和笑得像偷了腥的猫，“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足够我慢慢讲给你听。”

沈华直接在谭景和上睡着了。

但是沈华被拨之后毫无动静，脑袋无声无息地回到原位，连耳朵都没有一抖动。

生病了么？有不舒服说来就好，咬牙死扛算什么回事？

第17章十七章

谭景和不敢手太狠伤了沈华，普通动作他又全无反应，只好在一旁战战兢兢地等。

假装前面有微笑着伸手的你。

谭景和把挂在自己上的沈华摘了来，哭笑不得地拨了拨他的脑袋，对他这等说睡就睡的行径无言以对。

化用了花兄弟。

谭景和轻声：“沈华，你改变了我。是你让我变成更好的人。”

有那么一刻，沈华觉得自己是真心实意地信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像是一个致的模型塑像，摆着倒也熠熠生辉，然而到底还是无知无觉，无悲无喜。

沈华每天都要经受拆解重组之苦，神不可避免地萎靡了来。

沈华一时间说不话来，半晌才喃喃：“我亏了，你知我以前如何，我却不清楚你过去是什么样的。”

遥不可及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