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居?”了尘嘲笑一声,“跟你一起?”
难辨,却心中生疑。
“……”
“你不说我也知,是师尊。”岑木衣从药柜去取来一个红药瓶,倒一枚深红药,“不想疗伤,至少稳住元气。”
了尘不说话。
岑木衣低半晌,不知想了些什么,静静尾随而。
“现在世一塌糊涂,杀气重重,其实倘若你能抛开一切,找个地方隐居,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岑木衣小心,“师想没想过?”
了尘恨恨地咬牙,手指的力加大,岑木衣倔得半声音也不发,嘴角却有血痕了来。
了尘冷淡不语。
岑木衣将她扶起来:“多想无益,那女对师深意重,师莫要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
岑木衣不敢应声。
“若她还在,可愿意看到师动辄杀人,沾上满手的鲜血?师尊对待师,如同用刀用剑,从来不曾将师当人看待。”
了尘没有说话,岑木衣又低着问:“师……找到她了么?”
岑木衣没有声,半晌才:“你想隐居,我便为你打扫房间,洗衣饭。”
“旁人打你,你回来便沐浴更衣,清理伤。唯有师尊打你,你才如此颓丧,心事重重。”岑木衣将那丹药放在她的唇边,“况且你现在的修为,除了师尊,极少有人能打得了你。”
了尘咬牙:“是真是假,难以分辨。”
了尘坐起来冷冷:“你说什么?”
“似乎是被人死的。”了尘。
诱引了尘北上,本就是卢夜生和石敲声的安排,其中了尘所见之人,所闻之事,也与他们脱不了系。卢夜生向来善安排虚虚实实,长于诱人信服上当,此番必定了些手脚。
也难怪她生疑,萧潇人从来就不想让她有半人,若那女还在,她怎么会生死不顾只知为他杀戮?
不杀不赶,师确定对我没有半心思?”
了尘的眸底一丝难辨的绪来。这次去,她遇到了一个那女的亲人,当时她杀了太被收押在大牢,那女终日以泪洗面,誓要与她共死。自己与她少时亲近,连如何联络师父也不曾瞒她,后来师父断台上将自己救,她暗中找到师父求见自己一面,师父却没有理会。后来皇家将她抓起来,问自己的行踪,她不肯说,最终被折磨死了。
“不是说她当时就……自杀了么?”
事真假难分,可是你只需让人心中起疑,那便已经达到目的。
了尘躺在床上仰面而眠,脸苍白,前分明受了重伤,却好像破罐破摔似的不不顾。岑木衣在她的床边坐来,轻声:“谁打伤的?”
“你怎知是师尊?”
了尘的目光望来,半晌才终于又躺:“她早已经死了。”
了尘此番却没有再说话,更是其不意地没再嘲笑,只是闭上不声。岑木衣用一块湿布着她耳涸的血迹:“师尊手真狠。”
了尘放开她的巴,拇指一,将她唇边的血迹去,目光却不肯对上她的,转往房间里去。
岑木衣的脸半红半白:“你能把师父的吩咐丢不,任北上,除了因为她,还能因为什么?师若是找到了她,我就、今后就不会再烦扰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