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真的目光微动,不说话。
关灵猛然间抬。什么?
“你哥当时也是这么猜的。”
“你看到了什么?”
忽然间,他听到椅移动的声音。
“我八个门面的隧都去过了,空的,什么也没有。”
关灵不语。云洛真知多少,能告诉他多少,现在他摸不清深浅。
关灵低看着,忽然间心中一顿,灵湖本就有修复魂魄的功效,之所以将他关在这里,就是不想让他死。
人关在这里,魂魄行压制,不让他生不让他死,究竟是想什么?
“我哥藏在石敲声的一只狼毫小笔当中,这只笔,石敲声已经用了许多年,我问他是怎么来的,他说,是当年家中一位少主所赠。我一直没清楚这少
关灵哑了声音:“古画认魂,能动魂魄前世的所见所闻。外人看来是一片空旷,唯有有渊源者才能看到前事。”
关灵面无表。
云洛真看着他的脸,又缓缓:“花落的古画,我也曾跟着去过……还是什么也见不到。”
他坐得有些随意,手里端着一个茶杯,望着关灵的一举一动。关灵从那里的景象回神,怎么也想不到他现在现,意外:“云公?”
意识一沉,迅速沿着隧疾飞而上,往后一,离开了古画。关灵睁开,古朴的家在夏日里安静地摆着,宁静祥和,窗外绿树成荫,鸟鸣虫叫,也温起来。
云洛真笑了笑:“他和我的渊源,说来话长。”
“你哥见到了有个刚山的弟得到前上清的传承。可是我却什么也没看见。”
提起任关翎,两个人许久都没言语,关灵问:“云公和我哥的关系匪浅。”
他微怔一,立刻意识到这不是画里的声音,而是画外的房间里有人。关灵又看了那浸在中的魂魄一,轻声说:“好好等着吧,你师父要来救你啦。”
那魂魄早已经被炼成了七八分邪灵,丑陋不堪,恶意满满,关灵与他相隔这么远,也因那深不见底的恨意遍生寒。
这是他第一次说起任关翎的事,关灵更是意外,他知任关翎跟云洛真的关系非比寻常,可是怎么竟然到这种地步?
魂魄挣扎着想要离,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着,痛苦不堪地扭曲着。灵湖离他不过只有半丈,魂魄艰难地踏湖中,像是渴极了的野兽,一半翻在里。
云洛真的话中有深意,关灵瞬间听来了。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哥能见到,自己能见到,云洛真却见不到?
前拉了张椅坐来的人,竟然是云洛真。
不多时,那黑黝黝的丑陋之冷静了些。
“想到是因为什么了么?”
幽幽地挤了来。
话说到这里又是沉默,关灵低了说:“近来我时常在想,九岁时我哥救我逃脱,那时候分明将我推山崖,自己却被人杀死了。多年不见,他的被人留在无底中,魂魄却没有灭,后来辗转去了上清。这中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云洛真慢慢转动手里的茶杯:“我曾经跟随你哥古画中。”
多少的苦,见到师父的那一刻也能消失,只要见到师父,他必会喜喜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