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灵一听这话便觉得要吵,打断他:“萧潇人要攻打上清,这才是要事。老主虽说已有准备,却也难以抵御归墟神宗倾巢而。”
画打开,正中间果然有个手指细的窟窿,花落低抚着那画:“画受伤,里面的魂魄会如何?”
云洛真但笑不语。
虽然是活着,却也是在龙潭虎里,难以救她来。最可气的是,就算想救她来,她也本不想走。
花落立刻走了去。
计青岩转过,只见花落一白衣,气已经恢复如常,想是上的伤势好了许多。卢夜生指着旁边的一个房间:“昨夜三主回来,将花彩行也带回来了,正在房间里休息。”
关灵轻声:“还活着,木衣姑娘还活着。”
花落隐忍:“你可愿修复它?”
关灵不禁红了脸:“他沉迷画画,想学在画中创造世界之术,我……那什么,便教了他。怎么了,因为魂术了事?”
后突兀地响起花落的声音:“花彩行呢,找到了?”
卢夜生说:“只可惜明白得晚了些,早年也不知杀了多少魂修,死了多少条人命。”
花落行事何曾看过别人的脸,唯独为了这画,几次三番在关灵面前低声气。关灵也不想欺负他了,接过那画:“花家主当初为救我师父,险些命丧黄泉。今后花家主的事便是我的事,有我关灵一天,我便保得此画安然无恙。”
青衣从袖里取一张小小字条来:我想方设法打探她的消息,听说了尘边的确是多了个侍女,只不过了尘对她似乎也不怎么上心,只是让她些活。
计青岩默然片刻:“我倒不知花彩行会魂术。是谁教他的?”
“花彩行以魂术维持那画,香离魂时不想让人撞见。现在无人敢包庇魂修,有心人更是想讨好归墟神宗,于是以阴损招数将他打伤,要送去归墟神宗。我路上找到他的落,被人关着奄奄一息不省人事,便将他救了。”
只听房间里花彩行沙哑告罪的声音:“……弟无用,画被人、被人了一个窟窿。”
是真有蹊跷。
云洛真平时不说话,也不太与他们打交,偶尔只跟石敲声说几句话。关灵连日来看惯了他的疏离,不说什么,只:“云公倒似早就在等这天似的。”
那声音温雅里带着和气,计青岩转,正是云洛真。
“……不妨事,你已经尽力,休息便是。”花落从屋里走来,手心握着一个卷轴,双眉紧蹙。
计青岩不语,脸上却忧心之。
“师父在哪里找到了花公?”关灵问。
修与魂修,多少年都势不两立,可惜无论再怎么互相残杀,到来却是彼此依存离不开的关系。几个人都静静地没有说话,忽听后有人笑了笑:“修魂修厮杀多少年,今日总算是殊途同归,倒真要多些萧潇人。”
她究竟是想什么,在归墟神宗里些活,就能为戚宁报仇,就能救岑诉秋来?
“魂魄是天地之气所化,需依附肉才可存活不散,这画便是这魂魄的肉。人受伤之后虚弱,画受了伤,里面的魂魄自然也会变得虚弱。”关灵垂首看着那画,“不过此画是魂,魂修可用魂气修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