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见他不答,不答也就算了,从怀里取几白的符来:“这是我花家专为传递消息之用,千里之只要烧了,花彩行就知你在哪里。”说着将计青岩叫旁,教了几句使用之法:“找到之后便带他来见我。”
“我想调查我哥的事。”关灵又说。
关灵转过,声音暗哑,似是还未能从疲倦中恢复,说话的人正是将他送过来的云洛真。
计青岩不声不响地回了屋,低低地说:“岑家。”
关灵不知该说什么,想安他又不知怎么开,搂住他的颈项:“师父想把我带在边也可,我给师父端茶倒。”说了又小声笑:“夜里给师父床。”
听说当时长剑在手,剑气控制不住地发,乱石崩裂,在他边便成一漩涡似的石,至十几丈,把个三岁的孩托在空中,谁也接近不了。带着他去后山玩耍的岑家弟简直吓傻了,慌乱中被剑气扫得浑受伤,晕过去,几个月后才能床。
“去岑家什么?”
计青岩似有心事,转过认真地看着他:“我前世的修为不?”
计青岩不说话,额抵上他的肩,轻轻磨蹭。
“什么长剑?”
“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时侯在空中飞了起来。”
计青岩不语。
计青岩不声不响了好半天,忽得用手捂住他的,关灵被他挡着看不见,好不容易把他的手拉开,却见计青岩的脸微红,说:“此去岑家危险,你不能跟着。”
这么个几百世里才能轮到一次的机遇,却因为护着他而丧命,这么没有了。老师父之所以觉得对不起这徒弟,觉得可惜,只怕就是因为如此。
“我三岁多的时候,在岑家后山里寻到了一柄长剑。”
关灵想起那古画里的白衣男,笑了笑:“据说是千年难得的骨,又加上有罕见的仙运,即便成仙也不奇怪。”
花落皱着眉不说话,又不愿地望向计青岩:“你不怕死呢,现在去北朝什么?”
计青岩简短地把事说了,语气听不什么,却让关灵心中难过,拉着计青岩的手,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关灵一直没说话,等到花落回了屋才站在他边,问:“师父要北上?去哪里?”
“你留在这里继续查,我自己一个人回岑家。”计青岩吻上他的唇,吻了片刻又轻声叹气,“你我在一起之后,反倒不如在上清时相的日多些。”
“师父,你是去找那柄剑?”
这长剑也是奇怪,别人动他没有什么,唯有计青岩到的时候才有动静,偏又无法驾驭,几次都以剑气伤了边人。岑诉秋知事有蹊跷,叫人把剑收起来不再让他碰。长大之后开始修行,他不用剑便时常伤人,岑诉秋更是不肯让他再碰这剑一次。
焦虑难忍患得患失,着实不好办。
低沉的声音从他后传过来:“南北朝通共剩不到三个能与萧潇人抗衡的人,花家主要是死了,我们将来怕是再无翻之日了。”
院里正安静着,忽听计青岩又说:“我正想北上,顺便去把花彩行找回来,花家主安心静养。”
花落睁开了看着他,满脸都是不服焦虑之,嘴唇青白,想要说什么反驳的话,却力不从心地只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