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仲贤抱着膝把tou埋起来。
宋顾追从桌上的包袱里拣chu几块红se的碎片,放在莫仲贤的床上:“我在山涧里找了两个多时辰,找到这么几块碎片。这些碎片我倒是认得,是紫檀gong里颜無用来炼魂的炼魂塔——为什么半夜三更我把这东西丢xia去?”
“宋大哥——”他哽咽起来,又伸手去抓他的衣袖。
“炼魂塔是魂qi,dao修的灵气修不好,惟有用魂气才能让它恢复原样。攻ru紫檀gong时这塔已经毁了,三gong主让我把碎片留在shen边,以后有机会查炼魂的真相。只是想不到我疏忽了,不曾预料到你会zuo这等事。”
“宋大哥,我不是故意要害他的,我真是有、有——”
“有苦衷?”宋顾追漠然看着他,“什么苦衷,让你能什么都不guan,将关灵dao的魂魄引chu来,让他在炼魂塔里遭受生死煎熬,chu来时险些被人杀了?”
“我、我是为了——”说到这里又说不chukou。不该是这样的,关灵dao的事本来就该谁也不知dao,宋顾追的问题也迎刃而解,现在该怎么办,说chu真相来还有用么?
宋顾追见他只是掉泪不chu声,越发心灰意冷,垂xiayandao:“你不必说了,就算你是为了救我的命,也不该对关灵dao暗算chu手。你对他zuochu这等事,我今后已经再也信不过你,更不能带你回上清gong。我在这院zi里安排了仆役,会照顾你的衣shi起居,你今后留在这里吧。”
什么?莫仲贤只觉得心痛难耐,急急地拉着宋顾追的衣袖:“宋大哥,宋大哥,你别这样,别把我扔在这里。我今生没有别的盼tou和念想,宋大哥,你原谅我一次,今后我再也不敢——”
宋顾追倏然抓住他的领kou,声音隐隐带着怒气:“原谅你,原谅你什么?今后再也不敢,你真敢说这句话?我本来觉得你了解我的为人,可我现在才知dao,你gen本对我半dian也不明白。你的xingqing就是如此,是非不分,善恶不明,只顺着自己的xingzizuo事。要是让你重新选,你会怎么zuo,会不会害关灵dao?”
莫仲贤不再说话了,只是低低地哭。
“该原谅你的不是我,我只是对你灰了心。”宋顾追默然后退了几步,“上清gong容不xia叛徒和奸细,就算是饶人不死,也必定要驱逐chu去。上次上清chu了叛徒,结果害死我一位diantou之交、敲声的亲生兄长,老gong主亲手将他杀了。你为什么这么zuo我不知dao,我也不想知dao。莫仲贤,你我缘分到此,我没办法让个随时会害自己人的人留在shen边。”
上清早有liu传xia来的古训,上清要亡,必定是从里面开始的。他当不起这个罪人,也没办法再相信他。其实心里并不恨,却空dangdang地很是灰心。这少年对他再好,也永远不可能真正与他心意相通。
关灵dao幸好没死,真要是死了,他实在对不起十几年来对他有知遇之恩的计青岩。
“宋大哥、宋大哥,你别这样——”
还有岑墨行的解药呢,他现在要是走了,shen上的毒怎么解得了?对人关切到极致时,竟连这时候也只想着他的安危,可是他就算怎么再想给,对方却是半dian也不稀罕。
宋顾追想要的是什么?
想明白,想jinru到他的心里,可是却像是隔着一重山似的,远远看着,无论如何也接近不了。
“宋大哥,宋大哥——”
他也不清楚宋顾追是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