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着手中的画,低声:“你用不着担心,我没杀他。这画暂且没事了。”
什么都没说清楚,关灵离开的时候是什么心?
“冷?”宋顾追偏过看着他,看少年不声不响地着,随即把莫仲贤放在房间里,关上门走来。
“我放他走了。”
“你去吧。”在烛光打开画,花落没了声音,心思已经又全都放在了画上。
计青岩话也说不。当时的景惊险万分,他现在想起来就后怕。关灵连伤数人,花落当时把他就地杀了也不为过。昨夜究竟是被什么人陷害,发生了什么,害得他到这步田地?
计青岩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
花落淡淡:“没了。”
“三主。”
计青岩把事略说了。他若有所思看了莫仲贤一,说:“你们两人整夜都在?”
什么?计青岩皱起眉。
心里面空空落落,像是失去了什么。这小不跟他见面就走,是怕他再用灵锁将他铐起来不让走?
远方天透淡淡的灰白,比刚才明了几分,隐约可见院落的轮廓。计青岩望向宋顾追,目光里的探究之意清楚无疑,像是看穿了一切,直把宋顾追看得低了。
莫仲贤的睫抖着,把脸趴在宋顾追的背上。
“他想走,我放他走了。”
计青岩低看着他。昨夜这么大的动静,他怎么没有现?
“什么?”刚落来的心又提起来。
“灵
计青岩很久没说话,再声时,声音已经冷静来:“临走前他说了些什么?”
了门把君墨交给了石敲声疗伤,宋顾追却不知怎的直到现在还没有现。计青岩意识地走到他的门,低把玩着手中瑶玉,却见宋顾追正背着莫仲贤从自己房间里走来,一开门,猝不及防地打了个照面。
他中的“他”,必定不是关灵,而是画中住着的那个穿红袍的男。
花落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他说替他把君墨交给石敲声好好养伤。”
“灵走了,三主打算怎么办?”
引得花落抬起了。
没了。
今夜究竟是了什么事?
“画已经没事了,刚才关灵引我去见了他一面。”
“还有呢?”心中有些不甘,继续问着。
君墨吃了伤药正在趴着无打采,计青岩弯抱起它要走,花落忽又把他叫住,声音略有些心不在焉:“我那灵被这条蛇毁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我都清楚。但关灵走了,你之前有什么打算我也不想再。关灵今天那样你没见到,浑上杀气四散,什么人也认不得,要不是我制他吃了丹药,他怕是现在还到伤人不死不休。”
一个不小心,现在怕已经是天人之隔。
计青岩的心倏然落地,这才发觉自己刚才屏住呼,浑发冷,连后的衣衫也湿了一片。“他现在人呢?”计青岩问。
花落端着那画坐来:“我也清楚他此去九死一生,可是他执意要走,我总不能拦着他。”
“昨夜睡得沉,没听到什么声音。仲贤说他半夜醒来时听到了什么,但不想吵醒我,因此没有叫我起来。什么事了?”
宋顾追默然。
“你们在岑家等大主来接你们,我南去归墟神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