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执事。”关灵的绪立时间放松,清醒了些,又挠着,“师父呢?”
“师父,陪着我睡会儿。”关灵往他的怀里缩着,意识不清地睡过去了。
“说的也是。师父对我这么好,我是真不舍得去死了。”关灵勉笑了笑,看着脚踝上的白小环,忽得脸凝重来,正,“我去了,倘若我有个三长两短
“宋执事,多日不见,我倒是有些想你。”关灵把外衫披上,发随意地束起,不经意地颈上几斑斑红痕。
宋顾追心,他倒是想叫,计青岩却非要他睡个好觉,三更之后才能叫他起床。这关灵当真是到惹麻烦,今夜的事凶险万分,倘若花落真要是把这小给杀了,只怕事要混乱不堪。
宋顾追转过来,见他桃花弯弯,嘴唇破了艳红滴血,颈上前皆是狼藉,忍不住皱了眉:“你就这模样去?”
“正在跟花家主说话。”宋顾追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扔给他,也不肯转看他,气生,“快到时了,穿上衣服走。”
他把关灵摁着坐来,手持白光抚在他的颈上疗伤,关灵意兴阑珊地说:“我又没师父,师父心甘愿的,不信你问他。”
宋顾追的脸湛青,觉得前这小的厚脸当真是无人能及。依照计青岩的,说那种话来简直是匪夷所思,少不了是这小自己添油加醋。可是计青岩既然跟他了这种事,那便是定了决心要厮守终生,回到上清时少不了要办桩婚事了。老主对他们疼有加,平素不顾及世俗的目光,这婚事必是上清几十年来的盛事。
“师父……”关灵半睡半醒地笑着,手不知死活地摸上那东西上捋动,“师父这东西当真是世间少有,乃我心之,当为其作一曲颂之。”
计青岩沉默不语。
关灵把亵衣亵套在上,朝着窗外看看天:“怎么不早些把我叫起来?”
废话。你不要脸,计青岩还有在南北朝修之中的风亮节的名声,怎么能就这么让你给毁了?
“去吧。”宋顾追手上的白光收起,把他从椅上抓起来,“你别乐极生悲,三主对你好,你也得有那个命活着才行。”
“我。”窗边有个黑沉沉的影,语气略有些不太好。
也愿多辛苦几次。
“你必然是不信,不过师父跟我两相悦,宋执事就算再不准也没用。师父说我又听话又讨人喜,离了我就不行,这辈难舍难分,改日要带我回上清藏起来呢。”师父说过想带他回上清,其余“离不开”“难舍难分”的话都是他自己想说的,加加减减也差不了多少。说着说着又自己信了,觉得计青岩似乎当真说过那些话,越说越是兴。
“这模样怎么了?”关灵摸了摸自己嘴唇,忽然间恍然,又蒙了一自顾自地轻声笑,“我这么去,师父的清誉就没了吧?”
“哼。”
宋顾追的的手轻轻发抖。不成,怕是来不及了,就得让青衣散消息着手准备婚典事宜,免得到时候耽误了日。
只希望,那时他还能清醒地看。
一觉醒来,四周漆黑暗沉,关灵警醒地觉得房间里有人。他浑打了个激灵坐起来,顺手一摸床上空空如也,哑着嗓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