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继续往前冲，生生地开了一条血路。

小楚玉握握他的小拳，仰起脸得意：“球球本来就不怕！”

终于到达一楼的时候，那简直

球球好怕哇呜呜呜呜……爹爹，球球不要被丑东西咬！爸爸不要不要球球……”

小楚玉泣着，又瘪瘪嘴：“那如果球球被咬了被伤了，可不可以也不要去跟丑东西在一起……”

林琮在旁边看着这两父闹，眉间也温柔来。

抱着小楚玉的林琮知，小楚玉浑都在发抖，可他的手掌还是一也没有离开那个只隔了一个车窗就会被咬到的地方。

挑了挑眉，楚原的视线投到小楚玉的手上：“真的吗？”

……球球才不到两岁，其实可以慢慢适应的。

林琮无奈地也看过去：“楚学长，你没事吓唬球球什么？”

林琮懵了一，随即连忙哄起孩来：“球球不怕，球球不怕……乖啊！爸爸骗你的，这个车很牢固的，那些丑东西本不来。只要球球不要自己跑去，球球就绝对安全。”从最初的笨拙到现在的驾轻就熟，林琮的声音越发温柔起来，“球球乖啊……爸爸骗你的，爹爹和爸爸都不会不要球球的……”

小楚玉嗒嗒好一会儿，才在林琮的安抚平静来。然后他偷去看楚原，小可怜儿的样惨兮兮的。

楚原的话小楚玉都听到了……虽然不太懂，不过他也懵懂地明白，爸爸不喜他怕丑东西。于是他立刻直了小板儿，用力把手拍在车窗上，拉大了嗓门叫：“球球不怕了！球球不怕丑东西！”

楚原笑了，眉弯弯。之后他把小楚玉从林琮那里抱过来放上，捧着他的小脸狠狠地亲了一：“好嘛小！这才是我楚原的好儿呢！”

楚原忍不住笑了：“男汉大丈夫……好吧，就算还只是个小男汉，也不能因为看到丑的就大惊小怪啊。毕竟是在末世了，球球要是总也适应不了‘丑东西’怎么办？”

楚原乐了，坐着把他来了个举，又亲一：“乖儿！”

林琮想了想，还是没有反对楚原的意见。小楚玉是他们两个的孩，他也要尊重楚原的教育方法。那么现在，还是先看看小楚玉的反应。

那嘴里布满了黄的牙，牙里是清晰可见的血丝，牙齿中间的也短了半截，黑黑的好像中了毒似的肉。

小楚玉嘴又瘪了瘪，似乎要哭来――泪珠儿都在眶里打转来着，但好歹还是忍了去，卯劲儿喊：“……不、不怕！”

小楚玉鼓足勇气顺着楚原的视线看去――就在车窗上、他那小手挨着的那里，外面的同一个地方正有一张裂开的嘴挤在那里。

这一切，都太挑战小孩的神经了。

林琮抱紧他：“当然。球球不会有事，不会被咬，不会被伤。只要球球听话，不要车……就算球球真的中了病毒，爹爹和爸爸也不会不要球球的。”

他本来担心小楚玉会承受不住……不过看来，就如同楚原所说，他是楚原的儿，当然也会有楚原那样悍的承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