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空屋，避开了闲杂人，才将霍留行受伤的前因后果讲给她听。

“你放心，医士说他恢复得不错，只要养踏实了，不会落什么严重的病。”沈令蓁犹豫了，“我一会儿就带你去看他，只是现在，我有些私话想与你说……”

她摇说：“算了，二哥人没事就好，我就不打扰他午睡了，先去沐浴歇息吧。”

霍舒仪惊诧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就要去找霍留行，一抬脚记起这里不是庆阳霍府，又停了来，回过问沈令蓁：“二哥现在怎么样了？他的院在哪？我能去看看他吗？”

“这一跪，是为我二叔当年一句谗言，害舒将军命丧西羌，害你们家破人亡的罪孽。”沈令蓁低着，“舒仪，对不起，过去在庆阳我不知，连声歉都没和你跟妙灵，还有婆母……”

沈令蓁不说话了，垂去。

“你……”霍舒仪不知所措地看着她，有心拉她起来，伸手，到半又收回，张嘴要说什么，空张了半天，一个字也没吐来。

霍舒仪皱着眉，迟疑了一会儿，咬咬牙说：“我的意思是，冤有债有主，从前是我界太狭隘，今后不会再迁怒于你。你在霍家，只需

沈令蓁摇摇示意自己没有要哭，重新抬起来：“那我不烦你了，我带你去看郎君吧，郎君和你分别这么久，一定也想你了。”

霍舒仪张结半晌，终于将她一把拉起：“你起来……”说着恨恨一拍大，“你这要是跪坏了，被二哥知，倒霉的还是我！”

霍舒仪本，不怕跟人碰，可遇上了这种的，却真是束手无策。对沈家人要说释怀吧，实在不能，但要是还敌视沈令蓁，也觉得过意不去。

“等等，”霍舒仪拦住她，没没尾地说了一句，“我也分得清是非善恶。”

霍舒仪奇怪地看着她，还没理清楚况，忽然看见她面朝自己跪了来。

霍舒仪余光瞥见她这动作，偏一看她圈红了，一惊：“哎，你别哭啊！我不是说你烦人，我是说……我是说你这又是跟我跪，又是跟我歉的，我烦得不知怎么办了！”

她说着挥退了婢女，将房门掩了起来。

沈令蓁一愣，以为她误会自己这是在使计害她，忙摆手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是你我二人之间的私事，我没打算让郎君知。万一他晓得了，我肯定也会跟他说清楚的。”

沈令蓁不知她对霍留行超越兄妹之以外的心思，从到尾都不知，现在这么真诚地要带她去看霍留行，一时让霍舒仪觉得自己很不光明磊落。

沈令蓁忙又：“好，那我让人给你备。”说着移开门就要去。

霍舒仪大惊失之也忘了阻止她：“你……你跪我什么……”

沈令蓁诚恳地看着她，霍舒仪却像是直视不了这种神，眉紧蹙地死死盯着房门，靴尖碾蹭着地：“真烦人……”

沈令蓁疑惑回。

霍舒仪方才急着去看霍留行，这却又犹豫了。

沈令蓁笔跪着，继续说：“我知这一跪值不了什么，也不求你们从此谅解我，接受我，但在霍家的事上，我可以与你承诺，我分得清是非善恶，也早已决心与郎君共退，我的亲人过去犯的罪孽，我绝不会偏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