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帮上郎君。”沈令蓁叹息一声。
霍留行一看这人像,不说十分,也该有九分相像了,便拿给了赵眉兰:“劳请长公主分辨分辨,画上此人是否熟?”
赵眉兰仍是摇:“时隔太久,就算真有此人,应当也认不了。”
“那郎君回去以后再好
“郎君方才到底怎么了?”沈令蓁担心。
沈令蓁今日格外思念爹娘,其实与早上因圆房一事勾起的伤心也有关系。听他这么一说,一面对此提议有些心动,一面又放心不他。
霍留行在皇家人面前素来喜怒不形于,若仅仅只是看到赵羲惊,他方才的脸不会差成那样。
这也是人之常。
而那个孩,正是霍起从边关捡来的孤儿,且与他的大哥同手足,只是可惜最后跟他大哥一起战死了。
神态自若地喝起了茶。
沈令蓁回到娘家,也没来得及与爹娘叙叙旧,便被赋予了一项重任——给野利冲画幅人像。
但沈令蓁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霍留行在她面前自然不必再装,神严肃凝重起来:“我怀疑野利冲可能跟霍家军有些联系。”
赵眉兰微蹙着眉,来来回回看了几遍,摇。
光是那个招式,其实还说明不了问题。这凌空换虽是霍起独创,但霍家人毕竟与西羌交手多年,若是西羌了个武学奇才,在战场上照葫芦画瓢地学了去,也不是毫无可能。
去年霍起在镇压西羌民暴|乱时,曾在一战中断了两肋骨。
霍留行摇示意无妨,将画像收拢起来,因急于回去继续调查此事,当即与长公主及英国公告辞,只是临府门,看沈令蓁颇有些不舍地回看了一,便提议她单独留来:“都家门了,就跟阿爹阿娘好好吃个饭,我等晚上戌时左右再来接你。”
“若说或许是二十八年前,曾在霍家军当中见过,长公主可会有印象?”
一离开皇家猎场,坐上车,她便要急急询问霍留行,究竟了什么岔,他却先她一步吩咐车夫,说不回霍府,去英国公府。
霍留行不好在天底与西羌使节有私来往,也没理由让早已不问政事,退居宅的长公主见到野利冲本人,只好用这种方式替代。
幸而以沈令蓁的画技与记忆力皆是绝佳,不多时便作成了画。
当时霍起与他说,自己是因在对敌时,瞧见民堆里有个中年人,长得很像从前霍家军里的一个孩,一时神,才被敌人钻了空。
霍起远在河西,且不说书信来回是否安全,首先需要花费的时间便太久了,所以霍留行打算先去一趟英国公府,问问亲经历了当年战乱的长公主。
霍起会记得一个二十八年前的人,是因为那是当年自己亲手捡回军中带大的孩。可对赵眉兰来说,对方与她至多几面之缘,且还经历了少年到中年的相貌转变,没了印象也实属正常。
霍留行不确定这两件事有没有必然的联系,但同样四十岁,同样是孤儿,并且早年背景空白,二十八年前才突然在西羌横空“世”的野利冲,却让他产生了求证的念。
“我是你吗?”霍留行扬扬眉,努努巴示意她回去。
但霍留行却忽然由此想起了一桩事。
“看郎君好像脸不太好,郎君一个人回去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