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敢恨,谁便说嫁就嫁半不犹豫,恨谁便筋剥一不糊,啧……他真是喜上了一个比他上很多的姑娘。
杨川挑眉看他:“我别扭什么?”
曾培笑了一声,从桌上的碟里抓了把花生米给他吃:“门达就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嘴巴能有多?”说着自己先丢了颗花生,“现不过是奚月想气。”
他估计门达早就招了,但奚月不得新仇旧恨一起报么?
然后,众人便听着这惨叫从上午一直响到夜。声音时而猛烈时而轻微,偶尔也安静上一阵,不止是门达晕了还是奚月在休息。
“你是不是也嫌她心狠手辣不像个姑娘?嫌弃的话你直说,可不许给她脸看。”曾培说得一都不客气,就差直言自己随时等着他俩和离了。
“曾兄。”杨川弯腰伏在他肩上,“我其实是有担心。刑房里血气重,怕对孩不好。”
他于是张就问:“哎,是不是她在里这么狠手,你心里别扭了?”
杨川略作踟蹰,转走了。
这种等待漫长无趣,可他们又不敢擅自离开。等到后来,连沈不栖都有不耐烦,啧着嘴跟曾培揶揄:“想不到这门达嘴还啊?”
“都去吧。”奚月微微偏,候在两侧的锦衣卫即刻无声地退,沈不栖迟疑着看了杨川一,杨川上前:“师妹……”
那日怂到直接吓晕,如今却死咬着不招供?
“孩……”曾培满面僵,无措到都不知该看哪儿。旁边的沈不栖好生忍了忍,还是噗地笑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说你找什么茬!净给自己添堵吧!”
“奚大人一个姑娘家,手真狠……”有锦衣卫窃窃私语起来。
众人于是都到了旁边的小厅中等着,不过多时,刑房里令人骨悚然的惨叫声就震起来。
曾培:“?”
有我逃过了一劫。”
他是娶了她,可她要报从前积的仇,那是另一回事。
曾培眶泛红,伏到桌上缓了一会儿,绷不住崩溃,朝杨川大喊:“我不嫉妒!我还是她最
那惨叫带着绝望,毫无掩饰地撞众人耳中,让人似乎听着听着就嗅到了血腥气,看到了伤的恐怖淋漓。
“这笔账我得算清楚,东厂提督的事我也会记得问。”她淡笑着看了看他,“师兄别劝我。”
旁边的旋即:“说什么呢,这事跟是不是姑娘家有何洗?审案归审案。”
她顿声间又笑了起来:“你也该庆幸张仪没在这儿。”
她不是个恶人,但在恶人面前也不是个善人。现只怕恨不得样样大刑都要对着门达试一遍吧。
竟然孩都有了……
他一俩都瞪直了,杨川一脸轻松地又拍拍他的肩,转坐回了先前的地方。
杨川不禁笑声,搁茶盏走向曾培,曾培外中,但忍住了没站起来躲他:“嘛啊?”
曾培想着想着,心里就酸了起来。他意识地看向杨川,见他正冷着长脸端着盖碗喝,心里莫名地还是有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