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钟玉打一瞧就知是姚元昭又从萧弥那里搜刮来的东西:“放那边吧。”
了手中的笔,现在已经是掌灯的时辰,颜钟玉还坐在桌前阅读着面前的卷宗。
“走吧,叫禁军看好这里。”安阳公主很快就回了神,她跟颜钟玉去后回首看了一的楼阁。
“皎儿,来吧。”颜钟玉正好写完了今天的记录。
如果说,姚元昭在明,颜钟玉在暗,她们两个控着一切的话,那么所有的不合理是不是就能说得通了。
“尚义。”门被敲响了,来的人是颜钟玉带在边的汇通行杀手,也是罗刹鬼千方百计都想保的手,她有了一个正式的名字,周皎。
“殿,我先回房了。”颜钟玉向安阳公主行礼后,便离开了重兵把守的院落。
“是,我记住了。”周皎连忙,朝着驿馆的方向走去。
她小心地用起了一朵樱花放在手心,中沁满了柔和的光:“告诉殿,我很喜。”
颜钟玉回到自己暂时的寓所后,挑起了一盏灯,她得趁自己遗忘之前将今日看到的东西写来,这些都是她们日后控制朝堂的武。
周皎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颜钟玉,她愣愣:“是。”
安阳公主走到颜钟玉的桌前,拿了筹放在了颜钟玉正在看的那一页上:“我怎的也是公主,你得听我的吧。”
“尚义这是不喜吗?我叫他们回了去。”周皎慌了,在她的认知里,颜钟玉比阎王还可怕。是对东西不满意吗?
“再告诉她,这些东西伤神,叫她多注意,别累到了。”颜钟玉在周皎跑去前又补充了一句。
“不……”颜钟玉伸手拉住了她:“我很喜……”
颜钟玉关上门,注意力再次回到了那封信上。
“傻。”颜钟玉轻轻骂了一声,随后拉了自己右肩的衣服,将手心的那朵樱花缀在了疤痕旁边,那一瞬间,那条扭曲可怖的伤疤,变成了一充满生机的枝桠。
“这是长安急递来的。”周皎拿着木盒推门而。
这里存放着许多的秘密,每一件不起的小案,都会牵扯背后一连串的人,兄长,你究竟在盘算什么……
「钟玉,你还记得吗?之前我们在洛阳没有看成樱花,我在你的上画了来,但画终究留不久,一遇就消失了。前阵在萧弥那里我看到她会首饰,我便求她教我花钿,我手笨,被她骂了好久才这么几朵来,你看看喜不喜,要是喜的话告诉我,我再给你不同的花。还有,你的疤一都不丑,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颜钟玉一边在心里嘀咕这回又是什么,一边打开了盒,只见里面躺着几朵用贝母和金的樱花,姚元昭怕它们在路上被磕坏,还用丝绒带仔细捆在了盒里,底夹层还放着一封信。
“公主殿,这件旧案还有些疑,我想再看一看。”颜钟玉聚会神地看着手上的卷宗。
“你她作甚。”颜钟玉丝毫不在意姚元昭怎么想,她现在算是半个钦差,趁着跟句丽开战的时机,和安阳公主巡视各州府县,整顿吏治。
颜钟玉好奇地拆开信,想看看姚元昭想说什么,随后她就在周皎的注视捂住了嘴,泪难以抑制地从眶。
“尚义你的要紧,要是熬坏了,兄长怕是饶不了我。”安阳公主跟颜钟玉共事了也有半月,原本她以为姚元昭对颜钟玉的只是来自于他们长时间的陪伴,跟颜钟玉相了半月后,她是对颜钟玉心服服了,她的兄长真的很有光。
“好好好。”颜钟玉没有法,为难周皎也没有意思,她起拿过了盒,分量不是很重。
“有趣。”安阳公主并不想深究那件奠定国本的案,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权力是谁给的,比起一个金丝雀般的公主,她更喜现在手握权力的自己。
安阳公主看着颜钟玉的背影,脑中突然闪过一丝线,那时的刺杀案破获实在是太巧合,看似棘手的案,却留了一丝线让她来寻找,甚至一度牵扯到了当年的废太案。
“我的好,你可以不,我不行啊,兄长届时怪罪来,我可担不起。”安阳公主见识过姚元昭发怒的模样,直接在公堂上掀飞了快两百斤重的罗刹鬼,她自问自己承受不住。
这一笑让安阳公主觉得有些目眩,她此时更加明白姚元昭为什么这么喜颜钟玉了。
颜钟玉笑着摇了摇,安阳公主的影在这一瞬间和姚元昭重合了,她合上了卷宗:“公主有些时候确实像她。”
“殿传的信是让尚义打开看看,要是喜便收。”颜钟玉这么一说倒让周皎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