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别说了！我求求你布莱恩，让我忘掉吧，已经很久了，我什么也不记得。你说过这是你为莫迪尔的最后一件事，你也不想这样的。”

我张了张嘴，想发什么声音，但是却只听见了几声呜咽。

“不……不是的……”我向后走了一步，胃里突然开始一阵翻涌，“所以你之前就认识我？在我小时候？”

我一句话都说不来，那种刺骨的寒意直击我的心脏，我冲到浴室里，对着桶开始剧烈地呕吐。我吐了很久，直到胃里什么东西都吐不来了才渐渐停。

我去抢那副画，一就把它给撕了来。

我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泪从我的睛里肆无忌惮地涌。

“以前我有个朋友，他也叫罗伊。”布莱恩喃喃地说，“还记得我第一次遇见你时对你说过的话吗？那个人就是你。”

他放开我，手心里有一颗小小的粉红药。

里知了。随后我一直在找，可是没能找到。这些东西被他们卖了一分，害死了不少人。后来他们知了莫迪尔的生意，也想从中分一杯羹。”

他上来抱住了我，力气大到我有无法呼。

他停顿了一，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的嘴唇在微微颤抖：“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认识她。”布莱恩轻声，“见过她，温妮莎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女人，她唱歌很好听。”

“这是另一半。”布莱恩说，“从你的外套袋里找到的，你是不是要去带给尼克？你是想去救他的吧，罗伊。”

真实即痛苦，我从一场梦里醒过来了。

“别说了！”我朝他大声喊。

我说：“布莱恩，我不想知这些，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跑向房间，我愣在原地，布莱恩翻我的素描本，打开到其中的某一页。

“可惜九年前还没有另一半，温妮莎不是自愿毒的，是我，是我害死了她，我是莫迪尔的帮凶。”

“我们在一起度过了几个午，庄园的景我一辈都忘不了。”

没有面孔的女人，蓝绿的块。他说我的梦有超现实主义，但其实这本就是我的记忆！我看到了，我画了来，女人就是我的母亲，蓝是她的呕吐。

第40章

布莱恩也站了起来，他面向我，没有笑容，他说：“你知我在说什么，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许多。罗伊，不要再给我找借了。你什么都记得！你看看你的画！”

找回记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的时候人会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而有意识地去选择忘记一些东西。我的记忆只是一座暂时沉睡的火山，在遇见布莱恩之前，它尚能安静，但是他是一个变数，是一个我不曾想过的意外，火山最终还是醒过来了，爆裂的岩浆吞噬了我。

我问布莱恩他是什么认我的，他说他一开始也不能确定，但那些微小的细节和不断浮面的证据一增多，到了后来，已经成为他

他迫我抬起，看着他的睛，他轻微地笑了一，说：“别对我撒谎了，你看，我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我为毒贩工作，罗伊。你明白吗？我害死了很多人，直接的，间接的，过去是，现在也是，也许将来仍旧要继续去。你知这叫什么吗？这是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