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抿着杯里的酒,说:“哥哥如此英雄,为何他让写便写?”
石秀肚便寻思了五分,又套着他的话,说:“佛祖面前念经祈福,这乃是好事,后面定然无灾无难太平安乐。”
杨雄满腹话没有人可讲,觉得石秀还是个血直之人,终于憋不住和他吞吞吐吐地说了:“前些时为是我娘的前夫王押司周年,请的报恩寺和尚,那夜恨我当牢,来去正碰见那贼秃,被他将我张见了,便从此记在心里,回便对我丈人说我年不利,定要我到他那寺里去烧香求福。”
杨雄脸上绯红,支支吾吾地说:“兄弟你不知,那裴如海是个细致人,把那东西收得机密,任谁也不知他放到了哪里,只怕时迁也成不的。况且我有时斩犯人,煞气太重,海禅师说在他那里消一消血腥之灾也好,听他念经说话也是好声音;他那里又是个清幽静乐的好去,琴光黑漆台,挂几幅名人书画,小桌儿上焚一炉妙香;卧房里也铺设得十分整齐,净净;要吃茶时,白雪锭盏,朱红托,绝细好茶;又有味重的好酒,乃是个施主家传的秘法,他那里了三五石米,只可惜不得肉吃。时常又给我东西,或是挂面,或是京枣,要么就是细茶香药,麻糖蜜糕,连绒线都有,待我倒是贴……”
瞧着,慢慢拿话诱着他。
石秀摇摇,放酒杯,:“我晓得哥哥有个相识,叫鼓上蚤时迁,惯会些飞檐走篱骗的勾当,闻说哥哥还救过他的官司,以是念哥哥,兄长何不请他去那和尚庙里将那字纸偷来,了却了这一桩公案?今后再不受他辖制,兄长也得些自在日过。”
杨雄捶:“若是那样可就好了!那一日我独自前去,被那贼秃裴如海诱到僧房深,先说请用香茶,又请看佛牙,最后请喝酒,把我灌得烂醉了,第二天早上醒来一看,两个人赤条条搂抱着睡在一。那裴如海只说我酒后乱淫了他,要我写供状,打了手模,从此便如同拿一线拴着我的阳一般,他那里提线木偶一抖动,我这边便得去参禅拜佛,但有不从,便中提着那张纸只说便告到衙门里要打要杀,吓得人家骨都了,少不得趴窝在那里,被他大棒堵了后面,哪敢撒个屁,真是好不苦也!”
杨雄不敢看他,说:“当时我一看两个人那般,脑就乱了,一团浆糊一般,心里又虚,只当自己了坏事,也是我天良满盈,理亏之他要我怎样我便怎样了。后来慢慢回想,才觉得事好像有些不对,裴如海在上面人的时候如此顺溜,纵然我就醉了真将他压在面,他怎肯依从?我又不通这件事,哪能寻到门路?况且我如今寻思起来,事发那天看他走路来去如风,浑不似我被开苞那日走得艰难,只怕诓骗了我也是有的!如今他三天五日便召我去他寺里,我又不敢不去,去了也不敢和他用,那贼和尚又淫得很,在人家上半日不肯来,可怜我每次都被他到只能求饶,到家又怕见你嫂,却是怎的好?”
杨雄说到这里不肯再说。
杨雄越说,垂得越低,石秀在对面瞧得清清楚楚,心中暗叹:“罢了,我这个兄长原是有些糊涂的,如今被人骗了,外面时被裴如海把拦住,家里全是娘把持,他心里有愧,家里外竟一也不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