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依然那片桃花林,落红缤纷,冷月无声。秋凤越躺在桃枝上,俯看着夏九皇打来了几只野味,清理净,又是支火架,动作熟捻。旁边有搬来的几坛酒,秋凤越叼走一坛,灌了,竟是果酒。
“不会”,夏景鸢语气决,“除非你若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我,我会杀了你”。
“大致可以猜到”
秋凤越磨牙,忍耐,要忍耐!――忍他娘的忍耐,老一海盗大,凭啥看老三的脸?!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病猫啊!于是,秋大当家鼻朝天哼,冷笑:“你以为――”
“果酒又如何?”夏景鸢转,狭长的凤眸转几丝温柔,“你会醉的,还会罪得人事不醒。”
“拼酒,敢吗?”
“是啊”,夏景鸢低低重复,如酒,唇齿留香,“酒不醉人人自醉”。
“――小心夏景鸢!若有次,我直接替你收尸!”神冷冽如刀,杀气尽显。
“秋凤越,不要再惹我了,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夏景鸢,若是你一而
“你知我在想什么?”
林里走来一个人,颀长纤弱,姿容秀丽,正是夏景鸢。
他的侧脸在火光忽明忽暗,那双眸却异常明亮,犹如大海般包揽日月星辰。秋凤越不由得勾唇,酒香在中漫延,笑:“确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不是说拼酒吗?”
那神里□□的鄙视之,像是当棒喝,让秋凤越满目赤红,羞愤到无以复加。秋凤越甚至无法反驳,就见梅疏影决然离去的影。
秋凤越听了呵呵笑,继续躺回去,仰望着血玉。透过清冷的月光,它越加莹剔透,秋凤越痴迷地仰望,缓缓开:
“改日,夏景鸢,定让你偿还!”
尽是谜团,这种如坠云里雾里的觉让夏景鸢着实不舒服。他合上折扇敲了敲手心,迫使自己冷静来,目光不觉又追向秋凤越离去的方向,轻喃着:
秋凤越确实醉了,一坛果酒,醉意朦胧。他仰躺在桃花枝,摸怀中血玉,那温微的手如抚摸包火焰的薄冰,很舒服。秋凤越突然趴在枝上,望着忙碌的夏景鸢,问:“你会杀了我吗?”
秋凤越回,正看见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猝黠笑意,调笑:“原来你还是我肚里的蛔虫,那你再猜猜我现在在想什么!”话声刚落,就成功收到了一个白。
秋凤越很是苦恼,眉目纠结成一团,说不害怕是假的。如若不是梅疏影及时现,现在指不定什么状况呢!可是在意识模糊时,秋大当家居然看见了梅,――看见了梅疏影!秋大当家表示很纠结啊,这是为什么呢?
“无聊”
十几年前,还是朋友;如今呢?……不过是海盗大当家和三当家的关系,仅此而已。就像今日:救,是对方的施舍;不救,则是理所当然。
后跟随的梅疏影忍笑,低声问:“想了怎么久,想结果了吗?”
第九代的消失也在百年前,再从老爷的只言片语中猜测,不难猜这两者之间必有渊源。
秋凤越冷笑,反问:“为何不敢?”
今日之事,于秋凤越而言,是莫大的耻辱。只见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你真的要杀了我吗?
夜凉如许,隔绝了人烟的桃花林静谧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