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鸢回去的时候要穿过一片小树林,本想从老爷那里套话,却中途蹦个秋凤越,他心里自然不痛快,脚程也不觉慢了许多。没走多久,他警觉后有人,就听俗不堪的话传来:
为什么你伤了我之后,还能理所当然地现在我面前?
“……”
秋凤越虽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还是乖乖应了,不忘讨价还价:“今天多给几块儿冰,行不?”
此刻,小指的疼痛仿佛被无限放大,极力隐忍之,他冷冷甩一句:“找你的梅去,别来烦我。”
混!真想杀了他!!
为什么你对我这么狠?
秋凤越的脸明显变了,想发火,又忍着,将酒葫芦给他,转就走。
“好好,夏娃慢走啊!”
“您家真有钱!”夏景鸢佯装惊讶,后又觉得唐突了,赶忙摆手,“抱歉,我无遮拦,冒犯了!”
秋凤越垂丧气,但看老爷昏昏睡,赶忙一个闪溜屋里,在一个漆黑大缸里飞快捞起块儿冰,笑得那个小人得志啊!
皇家威仪不可侵犯,但凡与朝廷有瓜葛
越想越觉得委屈
夏景鸢越想越气愤,没走多久,就蹲,攥紧左手,仿佛小指还在。湿的黑眸里,翻着滔天的恨,本应哀伤的脸却勾起一抹极其阴嫠的笑,如此这般,令他面容看起来狰狞诡异。
为什么……你伤了我,却不来看我?
夏景鸢没理会,继续埋往前走,旁飞起阵风,一双草鞋映帘,抬,就见秋凤越志得意满的模样。
窝在怀里的虎突然闹起来,梗着小板要去,夏景鸢心念一动,扭,果然看见秋凤越走过来,还朝虎挤眉的。
夏景鸢笑:“这倒是了”。
“没有啊,就是找你九鸢”,秋凤越没理解他话中讽刺,老实回答:“拿给你的,你尝尝”。
“没事儿,不是啥宝贝,不能吃不能穿的,就给娃们玩儿了”
夏景鸢冷哼,酒葫芦大力摔在地上,也扭走了。
老爷也很快,两个字:“不行!”
秋凤越,你个……你个杀千刀的混!
秋凤越默默无语,上前拉了把夏景鸢,被不着痕迹的躲了开。
“你这娃来的正好,一会儿给――”老爷突然卡住了
“哦,夏娃啊!”老爷转对着秋凤越,继续说:“你给夏娃搬几坛果酒去”。
“有事?”
他又折回,捡回了摔裂的酒葫芦。
这算是逐客令吗?
夏景鸢垂眸,像是隐忍,“老大爷,我叫夏景鸢”。
等回到院,天已暗了。绿盈一鸣惊人烧了一桌的佳肴,樽估计又去后院练剑了,至于萧慕白……两人如今形同陌路。夏景鸢找到萧慕白,看他摩梭着血玉的珍惜模样,莫名怜惜。解释也好,沉默也罢,事已至此,倒不如顺其自然。
夏景鸢听了,似笑非笑,“秋当家,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老爷送走了夏景鸢,又抱起小孙躺回竹椅,扭了个,利索:“秋娃也走吧”。
“老大爷,我先回去了,您好好歇着!”
梅,梅疏影
秋凤越取腰间葫芦,献宝似的,“冰镇酒,秋氏自酿”。
为什么……
――“他娘的九鸢,等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