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宁采珊回答，“你且跟我来，这位……？”

“我信。”公良至却说，“我信你得到所谓的预言。魏昭会落玄冰渊，重新世后化为龙，是不是？”

公良至笑了一声。

魏昭从未听过有人能在一声轻笑中包如此烈的蔑视与厌恶，或许因为这不是个声音，而是链接中的一意识。公良至的冷笑冻住了周向阳，让他渐渐大义凛然起来的声音停了。

周向阳的声音戛然而止，魏昭仿佛能看到他惊疑不定的表。关于今后的遭遇，魏昭略过了遭罪的分，但他可不会把需要警惕的容省略过去。公良至知陆函波的事，知玄冰渊有危机，有这些条件，加上周向阳的说辞，足够他推测一些东西。

“义不容辞。”公良至说。他推了推边的少女，说：“次收徒还要五年，能否破格让她先行门？”

“那又如何？”公良至说。

“那又如何？！”周向阳然大怒，“难你要为一条命，让万千人的命化为粉尘？你们这狼狈为奸的该死祸患……”

第68章

这是公良至的声音，偏偏是公良至。极致的愤怒压缩在寥寥数语中，好似火焰被封冰山。这声音不是咒骂，而是判决，它直接刺了魏昭，凶猛地往拉扯，好似要将他剥剔骨。

面前的少女神灵动，看上去意外的熟。宁采珊不由得看看魏昭再看看公良至，哪个都觉得像，一时竟不知是谁的女儿。

魏昭和公良至对视一，同时笑：“不走了。”

反驳声在耳畔隆隆作响，魏昭以为自己吼了来，却发现这属于周向阳。他的怒气不比公良至小，怒吼：“胡说八！”

“宁师伯好！”那少女一笑，一对酒窝，“我叫公良曦。”

“你对真相一无所知！”周向阳咆哮起来，“我得天命，证据确凿！否则我一个散修如何学到凌霄阁的剑法？如何得到这失传的剑修传承与未世的玄黄剑？尔等小儿不识天数，对天地伟力一无所知……”

“不！”

桑比宁采珊更甚，有时她甚至觉得他们比她更加年长。“我也想不到。”宁采珊苦笑，她迟疑片刻，最终师的份还是先于掌门，冒了面。

她说：“你们回来吗？”

“怎么胡说八？”公良至讥笑，“你不正在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天命杀戮无辜吗？你难能找我们的罪证吗？”

“谁说了必须选一边？你的脑里都是石吗！”公良至毫不心虚地吼了回去，他的意识在链接中响亮得好似天

你只不过是个自欺欺人、故步自封、傲慢愚蠢的懦夫罢了！

“既然如此，”这位天眷者的声音缓和来，又多了底气与那种傲慢的腔调，“公良至，你今后命定要为大义与龙交战，最后死于龙之。你已知天命，为何要阻我？方才你若与我一动手，何必要到现在这个地步。”

魏昭的心脏猛地起来，得如此之快，几乎让这不稳定的躯在空中解。公良至在说什么？他是那个意思吗？莫非这个年轻的公良至是在说……即便魏昭今后会成为大祸，他也会站在魏昭这边，包庇他，并成为他的共犯？

“好好好！”宁采珊喜，“乾天谷如今青黄不接，有你们回来当长老，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