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魏昭大发慈悲,“知你死我了。”
“谁说三十和十九之间只有十一年了,度日如年,没听过吗?”魏昭打趣。
“一些意外。”在公良至对他翻白时,魏昭又补充,“知也没用,它们不会发生了。”
你瞧,这就是公良至,比起“你怎么在这里”,会先问“你怎么了”。魏昭到心中一片安宁,一包裹着他,那觉像沉世界本源。他忽然觉得自己在混乱中抓住了救命稻草,觉得熄灭的余烬重燃火焰,他突然不想死在这里了,哪怕注定要死,他也要回去见到他的那个公良至。
公良至猛了气,像被掐住了脖。
魏昭快笑到地上去了,控制不住,因为这个世界如此轻巧,一切沉重的事都还未发生,什么都不用背。他想自己果然没法脉脉地对待这个公良至,时间错位,他在占小朋友便宜。
“绝不会发生。”公良至一字一顿地说。
他冷声重复:“绝对不会。”
公良至谴责地看着他。
他的嘴抿成一条线,那话语中的决心胜过一切赌咒发誓。魏昭想叹气,也想抱抱他,不过取而代之的是他挑起两眉:“你这么嫌弃我啊?”
这话就这样溜了嘴巴,一次,魏昭并没有直白地对他的公良至说过――又多了一个必须回去的理由。只能怪这个世界如此轻巧,他没有背着仇恨,没有背着无辜者的命,公良至没有十年等待,也不必夹在他与众生之间痛苦。就只是,没有恩仇,没有立场,没有抉择。
“啊?”公良至眨巴着睛,连忙回答:“不是!”他一脸窘迫,好像不知这话要怎么说好了。他摇着,嘴巴开开合合,急得话都磕巴,他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你怎么了?”公良至沉声,“这些鳞片怎么回事?”
“如果发生了,”他慢慢说,“阿昭就会变成你这样?”
“谢谢。”魏昭说,“‘我’够不开窍的,劳你等这么多年。”
公良至沉默了一小会儿,魏昭几乎能看见思维的齿轮在他脑中转动。
“未来已经改变,但有些你们还不知的‘过去’,我会说给你听。”魏昭正,心中升起一恶趣味,“不过在我走之前,要把我的事瞒
魏昭不说话,公良至便得到了答案。
公良至细长的睛瞪得圆,一个劲眨,嚅嗫着说不话。魏昭怀疑再说几句骨的,他就要背过气去了。
“到底怎么了?”公良至气急,什么都没法阻止他担心阿昭,哪怕是另一个魏昭。
魏昭咂了咂嘴,以巨大的毅力把自己撤回正轨。
“你看我的样像在看孙。”他抱怨,“我只比你现在小十一岁……别再笑了,怪渗人的!”
“一些意外。”他轻描淡写地说。
魏昭开始大笑,笑得公良至莫名其妙。他笑了很长时间,在笑容止息后看着公良至,这回的神让公良至皱起了脸。
为此他实在很有说什么的冲动。
公良至又一次停,大概不知魏昭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脸上恢复了防御的空白。魏昭长长叹了气,说:“好在我也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