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脑中嗡了一声，觉得有个可怕的念从中过，跑得太快没能抓，回去想又不见了。他转去看刚才公良至的位置，那个破早就不见踪影，周围恢复了一片氤氲的雾气，雾气蠕动间似乎又要凝结成幻境。

“因为我们一个是角，一个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反派啊。”魏昭回答，“要增加无数版本，也不会把焦全押我们上……”

“谁的未来里没别人？”魏昭反问。

这本书，开始在魏昭脑中只是一本可以翻看容的书，还能看到作者的闲话，后期才变成幻境。而公良至只见到了变异后各式各样版本的幻境，没有他们在一本书中的实。

“不是，许多未来里并不涉及你。”公良至皱眉，似乎在斟酌要怎么说，“大分故事都是三百年后发生，但有很多不同，引发世界巨大不同的是各式各样的人，而你我二人，大分况只是被影响的过客。”

“我们走。”魏昭斩钉截铁。

占奕除外。”

“‘你’的无数未来？”公良至说，“可是这么多故事并不只围绕着你。”

“不是，前面那句！”

随时可能变换新场景的那片幻境被扔在后，离开了那里，天地间又变得一片混沌。这里的环境很像玄冰渊，在玄冰渊里待了十年的魏昭却能觉到不同之。此没有瘴风，空气凝滞，周围非黑非白，本说不个什么颜，睛像瞎了一样。他们仿佛被包裹在厚厚的棉花当中，耳朵也是聋的。

公良至在他手心写：“我向东走三百四十七步见你，如今

公良至拿着龙珠，魏昭牵着公良至，一往雾中走去。那觉很奇怪，就像在空中跨过一看不见的门。魏昭能觉到分界，空间像一层粘稠的沥青，需要花很大力气才能慢慢越过。

“龙珠能破，但外面难辨方向，亏得有龙珠指向你我才能过来。”公良至回答，“我不确定现在位置是否改变。”

“我的无数未来？”

“良至，是不是每个幻境中，气运所钟之人都不一样？”魏昭问。

“不止气运所钟。”公良至说，“不少人像你之前一样，知要去何寻找机缘。”

他搜寻脑中那本命书，静静躺在他的神识中，就只是开始魏昭遇见的原著版本。六轮回之术可以被看一个天降的迷，迷层层叠叠，许多人会在其中永远兜兜转转沉沦不，而魏昭这样走来的人，自然也只能记得自己在迷中途经的分，不知那些被匆匆抛在后的地方长得什么样。

比在玄冰渊还要命，一个人待上一刻便会怀疑自己是死是活。

他心中急切，隐隐觉得困扰自己多时的问题能找到答案，这念比复仇更紧迫。

魏昭只依稀记得他的无数死亡，同受，怒气冲天。但那时忙于挣扎脱，并没有把一个个研究过每一种可能。回一想，似乎有许多版本的故事里，一些人表现不太对。

公良至停了来，了魏昭的手心。魏昭把转向他，果然什么都看不到。“良至？”他说，没听到自己的声音。

魏昭突然停了。

“你能找到刚才来的地方吗？”魏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