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妍的台词一说完，导演天喜地喊了声“卡”。

“沈一帆这个人真是很无聊，昨天他八成是吃饱了撑的，还特意把我叫过去，浪费我的时间跟我展示你这人到底有多好。你知他怎么跟我说的吗？他说，他觉得自己要死了，护不

导演要崩溃了。倪裳在一旁等得有不耐烦，走过来对着导演说：“您回去吧，坐以后数十个数就喊开始。我帮你调动好她的绪。”

导演：“……”

第六十章舍得吗舍不得

导演喊卡后，郑颖依然沉浸在又兴又难过的绪中。但她不是因为沉在戏中的境没走来，而是因为开拍前倪裳对她说的那句话。

好像有戏！

剧本里正好有场思妍和娴在雨中的对手戏，导演顺势调整拍摄计划，把郑颖和倪裳这场戏提到了当天来。余友谊跟着演职人员一起到了拍摄场地，沈一帆不能淋雨，留在了酒店。

“小姑，这雨要说一天能一天，但要说停一眨也就停了，所以拜托你好好演，千万别像前两天那么ng，万一拍一半雨停了，咱就白折腾了。好了，来，我们抓紧酝酿一绪，这场戏里，当你听到娴告诉你董彦良他要死你了，而娴她自己是个特务时，你要表现又开心又难过的绪来！”

十个数数完，他有豁去一试地大声喊：“开始！”

倪裳又是一声冷笑，讲了脏话：“这个组里还真他妈不缺圣！”

默念十个数，这期间他看到倪裳对郑颖说了什么。郑颖似乎表一变。

然后是倪裳的特写，她所扮演的娴对思妍说：“董彦良他自始至终的是你。我？我只是个比你藏得更深的间谍，所以我他再深又有什么用呢？他不我！”她说着这句台词时，脸上表是沉痛的绝望与认命的难过。导演看着不禁默默唏嘘。这句台词是倪裳自己改的，想必她是在借着戏文发真心吧。

看着倪裳冷漠中透着笃定的神，导演半信半疑地走回到监视后面。

郑颖她居然，把又兴又难过的境界，演绎得和这场雨一样，如实如幻，淋漓尽致。

导演盯住监视。他有担心郑颖会不会又被倪裳的演技秒成渣。

但这次竟没有。

导演脸上挂满了对这个世界及这世界中一条叫倪裳的生命的不可思议。

不知雨究竟能多久，导演很担心这雨只一会就停而来不及拍完完整一场戏，于是在各个环节上都拼了命似的抢时间。在他的夺命连环中，灯光演职人员通通以最短时间各就各位。导演于是急火火地冲到郑颖面前，想方设法地调动她的绪。

心人品，也希望你能待她稍稍和善一些。”

本来大家都应该休息的，可是天公翻脸，忽然起雨。

可是怎么都是又难过又难过，没有开心……

第二天是星期六，这是剧组每周一天的休息日。

镜前，先是郑颖和倪裳在雨中对峙的画面。

这句台词后，轮到郑颖的特写。

郑颖听着导演喋喋不休的教诲，努力压榨自己的官，想又开心又难过的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