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晨十分错愕,据她所知,周采悠跟男友已经谈了好几年,双方连家长都见过,就差谈妥婚嫁细节然后去登机领证了。他们看上去恩的,事前她也没听过周采悠抱怨他的不是,她实在没想到他俩会变成这样。
“当然。”周采悠说,“我考虑很久了。”
开过玩笑,周采悠的态度变得认真起来:“老实说,任何矛盾对都是有影响的,因孩的问题而产生的分歧同样如此。站在他的角度,他不想要孩,因此老是逃避这个话题、每次-都-套,没病吧?然而这对你来说就很郁闷了。换个角度,你很想怀孕,所以积极备孕,总是想方设法说服他要孩,这也是正常的,可惜对于他来说就不一定了。我虽然不知你用了什么方法让你老公就范,但必须给你提个醒,作为优胜的一方,千万要记得好好地安抚退让迁就你的他。有很多时候,对方之所以没有持自我,不是由于他的态度不够,而是因为他你胜于一切。”
今晚的饭局,秦征被一包间的烟鬼熏了个透,又无可避免地碰了酒,上染着难闻的烟酒味。文亦晨向来净,怕她会嫌弃,他门后说了句“我回来了”,就径直往浴室
文亦晨支支吾吾的,好半晌都没说个所以然。
周采悠艰难地笑了笑:“分手的原因是方方面面的,譬如我喜早睡,而他喜熬夜,譬如他打算婚后跟他爸妈一起住,而我并不喜跟长辈们生活,又譬如他已经计划要孩了,而我却没这个打算……当然,这些都不是重,重是我对他已经没有意,又或者说,没觉了。”
“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文亦晨满心惋惜。
文亦晨的声音低去:“算是吧……”
文亦晨似懂非懂的:“这样啊……”
这番话让文亦晨足足琢磨了一个午,在套房里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盼得秦征回来。
“我支持你。”文亦晨毫不犹豫地站在她那边,跟她聊过心事,又不自觉地回到刚才的话题,虚心地向好友求教:“两个人因孩的问题产生分歧,如果理不好,是不是特别容易导致破裂?”
“最后成功了吗?”周采悠暗暗地分析了一波,她知文亦晨很喜小孩,如今两人为此产生分歧,肯定是秦征不希望自家老婆怀孕。
周采悠一听就知怎么回事:“难怪你突然跟着你老公差,原来是千里求啊。”
周采悠暧昧地笑了声:“看来你昨晚搞了件大事。在你老公面前,你弱得像只小鹌鹑,肯定是被压的一个。嗯,既然不是霸王上弓,那就是心积虑地算计他咯。”
“诶诶诶!”文亦晨连忙把话题拉回来,“我们现在探讨的是孩对的影响,而不是孩是怎么来的!”
周采悠换了个直白一的说话:“就好比你老公惹你生气,他肯定会千方百计哄你,现在换你惹到他了,你也该有所表示,懂我的意思吧?当然,你也不用太担心,我觉得你老公也不会那种讨厌孩的人,假如你真怀上了,他大概比谁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