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说：“楚虞，你本就什么也不在乎，换了另一个人，你也会答应。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辛苦维持咱们的关系，你却什么也没。”

张越提到她的手机，说她和学弟频繁联系，楚虞说：“我们不过是朋友而已。”

楚虞想，梁京兆这个反应，他肯定知她是不想再用他的钱，要和他撇清更多关系。但梁京兆没有什么过多的绪。

楚虞低把西芹送嘴巴里，着。

实习单位不知梁京兆有没有事先打过招呼，楚虞想应该没有，单位里大家都正常对待她，但她是学到了东西的。白天实习是八小时，楚虞没晚班过，她在地铁上就开始看书，一直看到家里去。梁京兆笑她挤这一分两分的功夫，匆匆忙忙的能看去什么，还用坏了。楚虞在饭桌上把书倒扣过去，敷衍一句：“知了！”

梁京兆说：“那是该努力些。”

张越说：“我之前和你提过多次，你不要说正面回答，哪怕是告诉我门路也行，你真这么自私吗？”

“考公费的？”

学校给分的，楚虞和张越都留在本市里，楚虞的单位要靠市中心一些，两个人方向相反，楚虞也不住学校，就在家里，每日早上有时梁京兆送她去，更多的时候还是司机。车接车送的去实习影响不那么好，楚虞后来改乘地铁，要早些发，梁京兆打着哈欠在厨房煮鸡，楚虞说我可用不起您了，前天买好三明治在冰箱里。

这么久了，梁京兆才真正问她：“实习都一半了，学校联系好了没？”

“我怎么了？”

张越最后说：“楚虞，交往这么久。你说过一句喜我吗？”

楚虞觉得莫名其妙：“要不为什么我会答应你女朋友？”

张越第一次和楚虞吵架，楚虞有些惊奇，她一直觉得张越是个稳重老成的人，相较于同龄人，张越没有那么多幼稚的想法，也很少无理取闹，但这次看到张越这个赤红脸庞的样，楚虞有失望，也有新奇。她只顾端详着他，他说的那些话倒是没多听清。

楚虞觉得张越说的不对，也许换了一个人是可以的，但她的的确确在那个山茶花的元宵夜里被动，她没看重这份吗？张越本不明白，她是太看重了，这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段正常发生的，自然而然的关系，是她跨一个门里的有效证件之一，楚虞由张越才受到在世俗里能得到的快乐。这是她类似健康证明的东西。

张越说：“你的交友方式，和别人的不一样吧？”他说：“楚虞，我可以容忍你和别的男人约会，我是足够你了，可你呢？”

就是这件事。楚虞明了了，张越一直问她公费生的事，楚虞不喜他话里有话，阴阳怪气，她说她也不知，张越不相信，勾了嘴角，次再提，比上一次说话更烦人。楚虞知公费生不是光考得，学也说，成绩是一分，张越说他爸给他打听这届已经定了的有楚虞，他问

楚虞还往嘴巴递一块炒西芹，途中放了，“我自己有联系，但学校里有个政策支持学生去……”

梁京兆随便摆摆手，把她送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