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希诚呢？”老张依然不服气。

“你之前工作的优劣得失，履历里写的清清楚楚，我是你的上级自然也都看过。你知崔队把重案组交给我的时候，对我说什么了？”

齐宁也完全丧失了谈判的信心：“好了老张，让我们现实一。先不要讨论我的工作方法和我的私生活，我倒是觉得我们应该谈谈那些你可能更兴趣的话题。”

齐宁气很平静：“蹲排查难不是刑警最应该的事么？”

他为老张添，动作很轻但却让人莫名到压迫：“你从工作以来一直在总局总队，你遇到过多少机会应该不用我告诉你吧？比如96年的考、98年你办砸的走私案？对了，我到二中队之后，好像有次劫匪撕票的案也是你经手的？工作中难免有失误，但在某些特定的位置上，失误却是致命的。”

齐宁有些疲惫地摆摆手：“我们先把向的问题放到一边，正如我刚刚说的，我不认为我要就我和宋希诚的关系多加解释。我的升迁是完全符合警察纪律也符合局里规定的，我的履历和我的立功记录都可以证明这一。至于蹲和排查，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分，我并不善于和群众打交，也不善于套话，所以崔队一般不会把这样的工作交给我。”好像懂事以来很少讲这么多话，齐宁喝了，“我也是一样，何慕比较擅长走群众路线所以一般我会让他去排查；吕慎言是个书呆，但又很关注最新的科学展，所以我会让他去笔录调仪；彭刚憨厚老实能吃苦，蹲的事我一般都会交给他；方娜娜是女生，最近又忙着终大事，我自然也不会给她太多的工作负担。”

老张死死盯着他，几乎有些绝望了。

“你向J委提的两个问题，一是我的升职问题，这个我本人并无所谓，如果名单还没有报上去，我随时可以和崔队甚至政委申请暂缓；二可能是你

老张不再说话，着气。

“闭嘴！你们给过我什么机会？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重复劳动，蹲排查连审讯的机会都很少有，我已经不年轻了，再过十年我就要退休，我在一线的时间还有多久？最多五年！”

老张的手攥着杯，说不话来。

老张闭上睛又睁开，好像要最后一击，他咆哮：“你再怎么狡辩，也掩饰不了你在重案组搞小团拉山的事实！宋希诚是你的人，何慕吕慎言他们就是你的爪牙！”

“他说，张民这个人喜倚老卖老，和同事的关系不好还总怨天尤人，不值得重用。”

齐宁叹气：“你们认识他比较迟，所以不了解他。你们都知他是我的警校同学，你们不知的是，其实某种程度上他比我还要优秀。也许他看起来不算非常聪明，常常一个人闷事，但其实他是个非常全面的刑警。无论是推理能力，心理素质，交际能力都在中等平以上。他之所以到现在还是个科员，无非就是长期在真正的基层，在分局在派所机会相对少一些而已。而你，张民……”

“你扪心自问，从你参加工作以来，你蹲过几次，又排查过几次呢？每天都人一等地坐在那里，好像你就代表真理一样。一线刑警的辛苦，你经历过多少？但你却爬的比任何人都快，即使你是个同恋！”